她对瓶姑说了,瓶姑却觉得玄乎,起初没有同意。
但是没有法子,她只好听信何欢儿的试一试。
所谓的地图玉佩都是颐屏早年撒出去的诱饵,自然瓶姑对这些东西都很熟稔,她自己更是跟郄宁温梅是好友,模仿郄宁的笔迹不在话下。
于是就有了长安通过凤姑提醒从玉佩里发现了母亲遗书的事。
这大计眼看要成,没想到何欢儿又不安分了。
她从怀孕后莫凭澜就不再碰她,她竟然寂寞难耐想不要孩子。
瓶姑觉得她开始听话懂事,却没有想到越来越不受控制。
她以为何欢儿至少会等自己同意,却没有想到她自作主张,现在因为这事儿俩个人各怀心思。
但是她也明白,要是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而她势必要做出让步。
到底不是什么大事,破坏不了大格局。
只是这何欢儿有点太在意莫凭澜,她真怕她被莫凭澜牵着鼻子走。
此时俩个人各怀心思却又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何欢儿主动示弱,“瓶姑,是我欠考虑了。”
瓶姑忙说:“公主您是主子,是老奴逾越了。”
就这样,俩个为了共同利益的人又愉快的走到了一起。
瓶姑忙说:“眼下,我们要摸清莫凭澜的打算才是。”
何欢儿点点头,“瓶姑你派去监视他的人都怎么说?他在余州除了收买人心扩充自己的势力,还有别的吗?”
瓶姑摇头,“这倒是没有。”
何欢儿勾起嘴角冷笑,“他最好是做了余州督军,这天下就更乱了。”
“小姐说的是。”
此时,莫凭澜去了长安那里。
进门的时候他看到长安倚靠在朱红色栏杆那里,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脖子那里,松松的披散着,显得脸更小了,下巴尖的让人心疼。
她现在比刚从渔船上带回来的时候白了很多,托着脸蛋的手背都能清楚的看到青色血脉。
她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长长的眉毛一直斜入鬓角里。
莫凭澜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蓝色的天空有几缕流云。
他的心一抖,忽然不安起来。
他觉得长安就像一朵轻云要飘离他的怀抱永远不再回来。
心空了心碎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人给抱住,仿佛长安真的会跳下去不回来。
长安给吓了一跳,她第一反应是有人要推她下去。
这是长期被害生出的恐惧,她尖叫着去抓身后的人。
长长的指甲划过莫凭澜的手和脖子,他嘶了一声,却更加的暴怒,把长安抱住不放。
长安这才看清是他,可是瞪大的眼睛却怎么都收不回去,像个受惊过度的小鸟。
莫凭澜吼着下人,要人把廊栏这里封死,不让长安再过来。
长安现在冷静下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自然是不会推开自己的,他是怕自己自杀。
长安讽刺的勾起嘴角,觉得莫凭澜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