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妮子!得了自由身,这会儿连我都笑话了。”宝儿佯装愤怒,走上两步,作势要打芍药两下。
芍药笑的更欢了,身子往后缩,连连讨饶。
“姑娘,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说您想念亓公子的事儿!”
“还说!”
。。。
宝儿拿到卖身契当天晚上就交给芍药了,这丫头激动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姑娘讨来了,还交给自己,从此以后便是自由身了。(。pnxs。 ;平南文学网)
虽说不再是谁家的奴婢,甚至连宝儿都不是,但芍药却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儿,姑娘那是信任自己。
再着,哪里去找宝儿这么好的主子。以前不敢光明正大的出门,必要添置家用时,要要躲着些。生怕碰到了梁府的人,给逮回去。
除了做做饭,便是扫扫地。活儿简单,不累,但芍药却不满足,她想照顾宝儿,想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生意上的事儿帮不上忙,但身体却得照顾好。
这会儿总算是如意了,虎子上学去了,家里事儿干完。便虽宝儿一同去到铺子里。端茶递水,身边候着,也省得宝儿忙起来,连一口水都不喝。
“是谁在想念本公子呢?”
亓炎晟自门外走进来,仍是一身白衣,只是样式换了。见二人嬉戏打闹,且芍药的一字一句,皆传入耳中。
芍药慌忙站正身子,退到一旁。
听见熟悉的声音,宝儿转过头。终于是来了。怎的衣裳换了件。瞧着跟平时不大一样,怎么说呢!少了些霸气,更显儒雅了,特别是面上温婉如玉的笑容。让心生好感。
“哼!谁想念你了,等了这么大半天,太阳都快落山了。”宝儿撅着小嘴,埋怨道。
亓炎晟抬起头望望,这太阳不正在头顶挂着吗?怎么就落山了呢!
宝儿瞧见他这小动作,愈发窘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无理取闹起来,“你说。方才做什么去了,不是约好这个点吗?”
亓炎晟面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别开脸,“没。。。没做什么,咱们赶快走吧!”
宝儿死死盯着亓炎晟。知道心虚了?总算是逮着理由了,“哼!甭想蒙混过关,朱武你说!”
话锋一转,指向朱武,后者始料不及,慌乱、不知所措。
“我。。。我不。。。不知道。”
宝儿哪里肯依,直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的朱武心虚不已,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只怕是不好交待了。
惹将军生气,是一顿责罚。如是,惹姑娘生气,那么将军更会生气,责罚一样少不了。两者权衡,朱武决定选择前者。
“将军为了。。。为了见大叔、大娘,特地去铺子买了一身衣裳。。。”以往中气十足的朱武,这会儿说话结巴不说,还有些颤抖。
“朱武!”亓炎晟从未有过这般窘迫,愤怒的吼道。
宝儿先是一愣,心里竟向是吃了蜜一般甜,他是何等身份,竟然为了见阿爹、阿娘,特地跑到衣裳铺子里去挑衣服。
心中也有些愧疚,他为这事儿来晚了,自己竟然斤斤计较,耍无聊。
“你别怪朱武了,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让他说着呀!”宝儿放柔了语气,低下身段,好生好气的说道。
朱武抬头,朝宝儿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
最郁闷的要属亓炎晟了,愣在原处,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宝儿还那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却也有些欢喜,还是第一次见到宝儿撒娇耍泼的模样,甚是可爱,她如此毫无估计的对自己,表明二人关系更近了些,再被她念叨几句又何妨。
“还不走!”无奈道出这三个字,亓炎晟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走走走!”宝儿娇笑着,小跑跟上去。
马车载着归家的人儿,奔跑在宽阔的道路上,直直往前去。
镇子上炎热,到了村子里,却有些清凉的微风,细细闻着,似有竹子的清香。
早已修葺一新的王家院子内,偶尔传来几声狗叫,院儿内的香樟树长的极好,半个身子高出墙,撑出一柄绿色的大伞,将院子笼罩在一片绿茵中。
“孩子他爹,你说我这衣裳如何,还得体不?”玉芬头发梳得归整,插了一根玉簪子,难得穿上了一件带着淡淡花纹的衣裳,此时真抖着着袖子,问向大牛。
“得体得体!”大牛也是穿戴一新,着了一身新添置的衣裳,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一改平日的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