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汝清点好人数了吗?”
“禀告文牙将,吾已清点完毕。吾那山下寨人马原有一千人,先前受到张浩偷袭,又放火烧寨,不过后来裴哥哥及时相助,挽回了一些人马。除去被阵亡的一百二十人,和被烧死的二百人,山下寨人马共投来六百八十人。至于山上寨人马,原有二千人,除去阵亡的四百八十人,共有一千五百二十人。两方相加,共有二千二百人。”
“人数如此之多?”
文翰皱了皱眉头,每多一张嘴都是钱啊,这次出兵双龙山,文翰带了一千兵马,除去那从杨典借来的五百精锐,黑风骑与护卫队属于文翰,有五百人。再加上这次降兵,文翰的人马立即膨胀到二千七百人,将近三千张嘴巴。人数比以往多了六倍,也就是说文翰的收入起码要番六倍才能养得起他们。
“裴元绍,这次战役后,吾等军中有无阵亡或是伤员?”
“禀告公子。黑风骑并阵亡二十,伤员三十。护卫队与解县五百精锐,由公子带兵,因公子两次战役,都是先取贼首,后贼军投降。吾刚才清扫战场,并无发现有阵亡者。”
裴元绍脸色有些黯淡,黑风骑是他的家底,每死一个人,都像在他身上割一块肉。反之,他的战绩与文翰一比,就显得更为逊色许多。
文翰仿佛知道裴元绍的心思:“元绍,莫要气馁。这打战哪有不死人之理?若是想要减小伤亡,平日就要多加训练,强其体魄,而且汝作为将者,还要为之利其心志,教其本领。否则汝就不配做这支黑风骑的头领。
还有,今日吾虽战绩卓越,全因有云长哥哥这绝世猛将,才能在万千兵马之中夺其贼首,试问像云长哥哥这种人物,天下又有几多?”
“末将明白了,末将谨记公子教诲!”
裴元绍暗中牢牢记下文翰所说之话,旁边的周仓听着,文翰对为将者之责的见解,也是心中佩服连连。
“好了。周仓,这双龙山的贼子竟然投来,就是吾之士卒。汝先问问有无人想要离去,要离去的,便让他们走。愿意留下的,从今日起就是吾家之人。不过,周仓汝必须保证他们对吾之忠心。完成后,也让他们一并入席,开怀畅饮。”
文翰话中有话,他其中说着‘对吾之忠心’,代表的可是个人,非是朝廷。周仓虽笨但这等意思还是明白,当即领命,退了下去。
“好了,酒席已备好,汝等快快去入席。吾在此,等周仓的答复。”
文翰见众人在这干等也是不好,便让他们先去酒宴。可是,文翰刚说出口,便遭来众人一致拒绝。拒绝的理由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汝是当头的,仍未入席,吾等哪能入席。这不是失了最为基本礼节,是为大逆不道之举。
文翰摇摇头,作为一个后世来的穿越者,还真没想到如此多的礼数。不过也罢,文翰便与他们开始讨论了今日偷袭山上寨与裴元绍带黑风骑救援周仓的可取点与注意点。
文翰从小养成,凡事事后做总结,与改进错误的习惯。因为那时他是一个特务,一个特务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犯下错误,更何况是连续犯下同样的错误。
众人谈得兴起,不知时间,其他书友正常看:。就连周仓来了,也完全不知,把周仓凉在一旁。后来还是文翰眼尖,发现了周仓。
周仓见文翰望来,屈身施礼:“禀告文牙将,吾刚才与他们说了牙将的意思。有些人厌倦了这杀虐的生活,有些人因为某些关系,共有四百多人离开。其他人忠心,吾试过,暂时应是无问题。”
文翰点点头,明白周仓口中某些关系,是指所属的问题。他们或许听到,日后跟着的人是文翰本人,而非朝廷,才生了离去之意。文翰也无所谓,乱世将来,他必须保证他的人马对他的忠心。更何况,人太多,他真养不起。
“嗯。吾知道了。周仓,汝以后就与元绍一同称吾作公子。莫要牙将、牙将的叫,过于生分。还是汝未当吾等是一家子人啊?”
文翰眼睛清澈、真诚,笑着打趣。一家子人这四字重重地砸在周仓心上,原先这四字文翰也有说过,当时周仓还以为是场面话。
但此时,见文翰的神采,却是真心实意。周仓刚投,原先还怕文翰对他会有一些疏离,但没想到是如此亲热,把周仓称作是自己的家人。
“周仓岂敢,能与公子成为家人。是吾三生修来的福气!”
周仓单膝跪下,九尺之躯忍不住颤抖。心中喜得无法按捺。
“哈哈哈哈。好好好!废话莫要多说,赶快入席。吾等这一家子人,痛快地喝个三五六坛。今日不醉者,当罚!”
文翰洒然大笑,率先走向宴席。关羽、徐晃、李强、周仓、裴元绍五人跟在其后,脸上无不露出笑容。
众人入了酒席,个个大手拿着肉啃,拿着酒喝。比匪子更像匪子,却是逍遥自在。文翰一时与裴元绍、周仓勾肩搭背,一时又与李强猜着划拳,喝得有了几分醉意,也就忘了那些礼节,这看起来更像真正的家人。
而徐晃与关羽则在拼酒。看来这徐晃在武艺上输了给关羽不服气,想要在酒场上拿回面子。
两人一喝,就如牛饮河水,没停过,连连喝了数坛。
文翰见此,大声喝彩。酒意上头,文翰想起一诗歌。朗朗上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