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君颓然的坐在那呆,过了好久,咬咬牙说:“技不如人,我没得选,残哥,你也收了我吧,我愿意做你的小弟。”
沈残枯瘦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扶起张敏君:“什么小弟不小弟的,你以后还是他们的老大,只是每个月收上来的钱要第一时间交到我手里,这点你能做到吗?”
张敏君既然想开了,心情就不那么苦闷了,他使劲点头说:“老大放心,我一定办好。”
沈残又吩咐了几句,从怀里掏出几万块钱,递给张敏君:“既然自己的兄弟被打伤了,那看病的钱,做大哥的就一定要出,让他们去医院,伤口感染就糟糕了。至于你……明天上午来见我,我就住在…”
张敏君一愣一愣地握着那些钱,直到身后一个小弟拉了他一把:“君哥,咱走吧,再待在这兄弟们都得被冻死。”
去医院!”张敏君大步向前迈去,小弟们互相搀扶着,他们还是很尊重这位‘敏君表哥’的,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只穿一件衣服竟然不觉得冷,平心而论,这种毅力他们没有。
这边还在聊着,那边就听见张敏君惨叫声——“我的妈呀,冷啊…谁脱件衣服给老子穿穿!”
“唉…”
小弟们出了无声的叹息,收回了之前的夸赞。
刚回到大院,阿龙问:“哥,你干嘛出手那么阔绰,一下就给了三万,要是那姓张的小子拿了钱跑路,咱们不就白白投资了?”
老黄乐到:“你这傻子,姓张的要是跟了咱们,至少还有他口饭吃,如果他拿了这么点钱就跑路了,海村的地盘和他的那批小弟就等于白送给我们,他会笨到那种程度?”
阿龙似乎听明白了一点,马上又问:“要是他反悔了怎么办?或者,或者在夜里搞偷袭什么的…”
沈残合上眼睛,慢吞吞的说:“睡觉睡觉,别胡思乱想了,张敏君……一个普通的地痞流氓,没有你说的那种胆子,别以为所有出来混的,都像天门,他们还差得远。”
阿龙哦了声,抓抓脑袋转头进屋了。
第二天,晴空万里,屋外几只麻雀在雪地里欢快地觅食,沈残就坐在院子中间喂鸟。
“哈欠!”阿龙揉着朦胧睡眼打招呼:“哥,你起的够早啊。”
沈残说:“最近老是做噩梦,可能是刚到新地方,还不太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去叫老黄起来。”阿龙转身,沈残叫住他:“别去了,老黄早就出门练拳去了,早餐在桌上,先随便吃着,中午我们再吃顿好的。”
阿龙抓着油条和麻花使劲往嘴里塞,都没怎么嚼就咽进了肚子,噎的他一个劲儿捶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黄和张敏君前后脚来到大院。张敏君有些拘谨,点头哈腰地向沈残问好:“老大,我来了。”
沈残往屋里走:“进来说话。”
“敏君,以后别叫我老大,听起来怪别扭的。别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张敏君一个劲说:“收到,残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自家兄弟,我把你当自己人,你也别跟我见外。一句话,在轩泉有我一口饭吃,肯定饿不着你。”
“残哥,我知道,您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张敏君掏出一叠钞票摆在桌上:“这是昨晚去医院剩下的钱。”
沈残看一看,大概还有七、八千,他笑道:“收起来吧,当是我花钱买了你的那件皮衣。”
“哇,残哥,那您得再加两千,我这可是法国货…”张敏君狡猾地笑着。
“靠,你小子,还真不见生啊,自来熟?”老黄边刷牙边骂咧。
“黄天啸,我们都叫他老黄。”沈残介绍说。
“嘿,老黄,残哥都说了把我当自己人,我怎么能见外呢?对吧,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