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怡走后,广雅馨双手撑着头,随后她猛地把眼镜狠狠摔在了地上,碎掉的镜片溅了一地。
“一群老狐狸,明明都有分一杯羹,却只牺牲我风系的学生!”
此时脚步虚浮的关悦怡走出办公楼,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表情逐渐变得悲痛,随后她捂脸蹲了下来,眼泪沿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
“哈,风骨,风骨……”
此时,101实验室。
穆春枝颤抖着嘴唇拨通了那个在她手环中珍藏了一百多年的号码。
所幸对方还没睡,手环很快接通了。
对方熟悉却又因为时光过于久远而变得陌生的声音通过手环传进了穆春枝的耳朵里,“穆逢春,怎么了?”
穆春枝整整撑了一百多年的气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消散了,这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
“无悔,我的学生出事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此时,敖家。
敖嗷看着下人汇报过来的消息,皱着眉问,“这个谢清萋是谁?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嘤嘤有这个朋友?如今还一起进了关押室,倒是难姐难妹了。”
“母亲,您还记得嘤嘤之前买的那株彩虹蓬蓬草吗?就是她培育出来的,以五百万的价格卖给了嘤嘤。后来两人因缘巧合成了舍友,谢清萋就将那五百万退回来了,把蓬蓬草当作朋友间的礼物送给了嘤嘤。”
“这样啊,倒是个聪明人。”敖嗷点评道。
“是啊。”敖呜笑道。
敖家人表面好糊弄,其实是大智若愚,不然怎么撑得起敖家这么大的家业长盛不衰——当然敖嘤是意外。
因此敖嗷一眼就看明白了这里面谢清萋的各种动作和心机,不过敖家人更不喜欢蠢而不自知的人,反倒是对谢清萋这样的聪明人很欣赏。
“这件事你说怎么整?”敖嗷问道。
“嘤嘤出来后肯定会求到我们头上,姑且管一管?主要这事,还真不像一个聪明人会做的事情,倒更像是……”
敖呜点了点头,明白了敖呜的未竟之语。
“不好管啊,对方既然做出如此牺牲,必然做好了一击必中的准备了,谢清萋想要清白走出来,基本不可能了。”
“确实,我们其实也没什么能做,毕竟法律不容侵犯。”说着敖呜将自己闲散地靠在了椅子后面,同时一双脚搭在了桌子上。
敖嗷站起身一脚将敖呜不守规矩的脚踹了下去,“没规矩!在我面前也这么没大没小的?”
敖呜悻悻地将脚收了回来。
随后敖嗷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将自己的双脚舒服地搭上了桌子,语气淡淡的:“要不就让她在服刑期间过得舒服点?”
“……也行,只要给嘤嘤一个交代就行。”敖呜赞成。
毕竟没亲没故的,差不多行了。
同一时间,帝国第一研究所。
“杜所,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杜明月的秘书尹书兰依照指示来到了地下八层。
“清风的师妹,来自下城区?”杜明月问道。
“是的,来自下城区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