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咱们还是尽量一起走。”瑛姑说道。
“他们的终极目标是我,如果我跟着你一起走,只会拖累我们两个人。”我严肃道,“瑛姑,你能逃出去,我就看到了希望。”
瑛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咬牙点头:“好,我听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将我们团团围住的族民,手拉着手,开始转着圈子、念着咒语。
而外围的烛炀,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桃木剑,不停地挥舞着桃木剑跳起了禹步,随着他的动作,族民们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诡异。
我只感觉脑子一点一点的胀大,像是有无数的人在我耳边说话,可是又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些什么。
眉心处的悬针红痕更是一片冰寒。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完全被掌控住了。
烛炀是什么人?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人!
无论他走出这一步,是为了践行他与前巫祖的某种约定,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将来,他都是要掌控我,甚至摧毁我!
如果最终我成了烛炀手中可以随便拿捏的傀儡,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这样想着,我的眼神穿过还在转动的人群,朝着烛炀死死地盯过去。
烛炀在跳,嘴里面在念着咒语,可是他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却一直与我对视着。
渐渐地,有冰花从我的周围出现,不断蔓延出去!
那些跳着转动着的家伙,身上很快便爬满了冰花。
冰花桎梏了他们的行动,让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
我一掌推向瑛姑,将她一下子推出人群,上了小桥。
瑛姑站在小桥上,回头来看我,满眼的不舍。
可是没有办法,她必须离开!
我冲她挥挥手,瑛姑一咬牙,迅速穿过小桥,离开巫族。
就是那一愣神的功夫,烛炀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刚刚爬上人身的那些冰花,迅速的化掉,那些族民又开始动了起来。
比巫术,我虽然继承了家族天赋,但基本功并不扎实,烛炀会的恐怕比我多得多。
但烛炀接触巫术再早,学得再用功,前巫祖再怎么毫无保留的教他,他也有一定不如我。
我父亲给了我一股能够抵抗一部分巫术的灵力!
这股灵力,可是圣主丢失了,就支撑不起圣主这个位置的法宝。
我不再去管族群,而是大步朝着还在跳着禹步,不断施法的烛炀而去。
在那同时,我手中已经凝起一股气力,引导着环绕巫族的那条河里的河水,凝成一股力,手一扬,巨大的水柱冲向烛炀。
烛炀反应特别快,上一刻还在跳着,下一刻,已经以一己之力,顶住了半空中冲下去的水柱。
水流明明是不可控的,可是在我与烛炀的这场对峙中,水柱却在半空中凝固了足有三四分钟的时间。
之后哗啦一声,河水像是倾盆大雨一般,朝着族民们落了下去。
我几步上前,一掌朝着烛炀的心口拍下去。
烛炀连连后退,就在我几乎就要拿下他的时候,两根漆黑的铁索从烛炀的袖口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