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要两个小辈放松!他们怎么还比比武时还显得艰难?
白争流倒是觉得情郎说得很有道理:“没错。咱们下山,去镇中看看有无戏班。”
梅映寒点头:“好,就这么办。”
有了明确目标,两人重新加快脚步,快速下山。
到了山下,却又碰到难题。
如今非年非节不说,还正是农忙时候。附近镇上纵又戏班子,人也要操劳农事,根本没有工夫上台。
瞧着梅映寒身上那身天山弟子装束,镇上居民很乐意告诉他们这种细节。不过要说找个能让他们听戏的地方,旁人便爱莫能助了。
白、梅失望,步子重新变得缓慢。
两个青年,这么慢吞吞地走在街道上。
周边有各样小摊,不过,他们都没有心思细看。
“玩乐……”念着这两个字,白争流忍不住叹息,“映寒,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难?”
梅映寒道:“我也觉得。”
“唉。”白争流再叹息,仔细琢磨,“于我来说,最放松的事情,仿佛就是练刀。”
梅映寒笑了:“若是旁人听到这话,自然不信。”
练刀辛苦。这一点,杨春月恐怕亦是清楚。
白争流说:“小时候是累,可长大了,慢慢便察觉乐趣。”再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刀对他来说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唯一东西,是他独行生活中仅有的伙伴,于他来说意义不同。
后来有了更多朋友、有了映寒。断水刀没了,换做二十八将。白争流心态有了些许变化,对刀的看重却始终如一。
梅映寒道:“这倒是真的。”
白争流心动:“映寒,咱们不如?”
偷偷上山,偷偷继续比划?
梅映寒听出心上人的言下之意。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有心动。
说白了,他和白争流是同样看法。
不过,“前辈可是特地叮嘱过。”
白争流:“唉……”
正在第三次叹息,耳边忽地传来一道声响,正是:“白大侠,梅大侠!”
刀客、剑客一怔,抬头去寻声音传出的方向。
不多时,两人视线定格。
看到正招手叫他们的汉子,白、梅先是一怔,随即露出喜色。
他们朝着对方走去,转眼到了对方身前,一起叫道:“赵大叔!”
原来呼唤两人的,正是赵大。
两年前,对方失踪在山上。白、梅前去找寻,虽然将人救了回来,赵大却永远失去了双腿与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