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在家中看了三年医书而已,真才实学到底还是有所欠缺的。
想到这里,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南溪亭输了之后是怎样落寞神伤的。
纪月一脸绝望的求饶,“求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夫人……您救救奴婢,夫人!”
盛流兰眼看着纪月要被拖下去打死了,心中焦急,但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方面,苏衍这个活阎王在这里,依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另一方面,她也怕求情被禄王疑心自己也参与其中。
最终只得咬着下唇,盈盈垂泪,身子亦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要晕过去似的。
南溪亭则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这对狗男女,一脸崇拜的看着苏衍。
原本她想着四季回将军府搬救兵,最多也只是能保她不被杖责,而今,苏衍一来,不仅查明了真相,替她洗清了冤屈,还间接砍了盛流兰的狗腿子。
苏衍垂首正好瞧见南溪亭眨巴着圆圆亮亮的眼睛看他,眼底染上了几分兴味。
她什么时候变了的?
明明出京前她从不分半点眼神给他。
“满意了吗?”
南溪亭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今日多谢苏将军替我洗刷冤屈。”
道完谢,她还不忘阴阳一句,“不像有些人,脑子里装的不是大粪就是水。”
禄王直觉南溪亭说的就是自己,他顿时又黑了脸,刚刚对她升起的几分愧疚顿时消失殆尽,“南溪亭!”
南溪亭歪了歪头,“我说的是某人,不是王爷,王爷不要对号入座呢。”
禄王,“……”
很生气,但发作不出来怎么办?
禄王很憋屈,抿着唇不说话了,在说下去不是间接证明他就是那个脑子装大粪的人么?
苏衍不自觉勾唇笑了笑,随后看向戌鸣示意他将信封拿出来给南溪亭。
“这是大将军给你写的家书,若是你要回信给大将军,便托人将信送到我府上,我帮你送去。”
南溪亭点了点头,乖乖应下,“好。”
“那我们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
苏衍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过来只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南溪亭道,“四季送一送苏将军。”
四季点头,很快便应下,迎着他们出了王府。
禄王见苏衍一走,顿时便卸了压力,正想对南溪亭再次发难,只是他还没能开口,就被南溪亭截断了,她盈目看向他和在他怀里默默垂泪的盛流兰,“王爷还想说什么?”
“如今真相大白,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我。”
“我没让你道歉就不错了。”
“而今诬陷我的凶手还被你抱在怀里呢。”
禄王噎住,抱着盛流兰的手臂也跟着僵了僵,“你胡说八道什么?兰儿一贯心地善良,不过是性子太软,身边出了恶仆罢了。”
“如今,你也没受伤,恶仆也发落了,你还想怎么样?”
盛流兰红着眼道,“是妾身管教不利……一切都是妾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