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已是语气哽咽。
圣上听着红了眼圈。
“尧儿最孝顺了,最近也是我给他的事项太多了,小妹莫怪我。”
皇后微笑,“陛下何出此言?尧儿能为你和宸儿分担一二,是他的福气,所谓父子同心,兄弟齐力,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会责怪?”
沈嫣禁不住为皇后喝彩,越王毕竟也是她的亲生儿,在她面前哭诉思母之情,她不可能不有所触动,可为了两个儿子的长久未来,她能果断地割舍眼前的亲情,站在一国之母的位置上处理家事。
相较于皇后的理性,圣上就感性地多了。
他听了皇后的话,眼圈更红了。
沈嫣觉得要不是当着几位儿媳的面,圣上都要与越王抱头痛哭了。
她看向萧逸宸,但见他低垂着头品茗,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这厮更肖似皇后,高贵矜持、文雅贤淑的妻子是男人的挚爱,但同样的儿子却未必能获得父亲的关注。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才是至理名言。
这局面是指望不上萧逸宸了,沈嫣只得亲自出马。
她离萧宇则近,便笑着问道:“长沙王,近来可好?我跟着智觉师傅学了一些棋术,可否有空切磋一二?”
萧宇则偷看一眼萧逸宸,轻声回道:“我最近一直跟着大伯学棋术,他可比智觉师傅厉害得多。”
沈嫣逗他:“你怎么知道他们棋术的高低?”
萧逸宸没有向她说起过学棋的事,看来最近萧逸宸与萧宇则的关系亲近不少。
果然,萧宇则立马开始维护自己的“师父”,“大伯的棋术连祖父都甘拜下风呢。”
他的语气略微激动,声调自然有些高。
众人都听见了,纷纷向他看过来。
沈嫣心底默默对萧宇则致歉。
萧宇则涨红了脸,可他自小受宠,除了严肃的大伯,谁也不怕,近日又与大伯亲近几分,他便理直气壮地道:“祖父连我都赢不了呢。”
越王呵斥萧宇则:“混账,怎么跟祖父说话呢?”
圣上对着越王的额头就是一个暴击,“怎么跟孩子说话?我何时跟你们这么说话过?”
越王捂着脑袋直“啊呦”,“阿爹,您这是有了孙子忘了儿子。”
圣上吹胡子瞪眼,“我还不够疼你?”
“阿爹若真的疼我,就把芙蓉园给孩儿吧。”
“这当什么,给你便是。”
越王扑到圣上怀里,“多谢阿爹。”
圣上揉着越王的脑袋大笑起来。
皇后瞪他们一眼,“好了,都这么大了,快回自己座位上坐着。”
沈嫣突然有些想念陈家父母跟阿娘了,也不知他们是否每日为她担忧,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们一面。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是少年郎特有的清爽。
“阿爹就偏心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