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给她夹了一个水晶虾饺,“吃一点,你的身子不能垮。”
忽听门口有婆子通报,“老太太屋里的巧莺姑娘来了。”
巧莺是伺候老太太的大丫头,算是国公府最有体面的下人之一。
连梁屿舟见了她,也要称一声“巧莺姐姐”。
巧莺行礼,“二爷,夫人,老太太说了,这几日夫人家中出了事,暂且不用每天给她请安了,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告诉老太太,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了,再请夫人去福安堂说话。”
老太太这番话用心良苦,不知梁屿舟能领悟到什么程度,但宋挽初听出来了。
那封放妾书,现在不适合去要了。
当务之急,是要救出舅舅。
勉强吃了几口,宋挽初被梁屿舟送到了祁家。
“周晟,咱们去大理寺。”梁屿舟面色阴冷。
“二爷,大理寺这几天暗流涌动,咱们这个时候去,合适吗?”
周晟怕梁屿舟被有心人盯上,拿他和大理寺卿交往甚密,妄图为祁元钧脱罪的借口生事。
他必须去。
大理寺内部动荡不安,可能会有长公主的内奸趁机作乱。
他们会以祁元钧的家人来威胁他,逼他签下认罪书。
祁元钧现在需要他的定心丸。
还有,他要见一见俞荣柏,问问他昨晚跟挽初说了什么。
如果他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梁屿舟不介意替他管管。
一连四天,宋挽初都留在舅舅家,和文氏同吃同睡。
梁屿舟派周言给她递了两次消息,说正在寻找新的证据。
但事情没有真正的进展,舅舅哪一日能沉冤昭雪,遥遥无期。
宋挽初的内心越来越焦灼。
第五日,文氏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她整个人像是在短短几日之内苍老了十岁,每日除了流泪,就是呆呆地坐在窗边,绣那对似乎永远也绣不完的如意金丝枕套。
“姑娘,长公主府的派了个小太监,送来了这个。”
南栀进屋,将一个信封交给宋挽初。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宋挽初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憎恶。
信封打开,是一封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