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向前。
太子的轿辇在车队后面停了下来。
他让轿子转头,对着前方的车队。
在他的视线里,时洛寒原本跟在祁元钧后面,却没有紧跟着祁元钧,而是退到了队伍中间的位置。
他似乎,在保护一辆马车。
光看时洛寒的背影,太子就能感觉到他的警惕。
什么宝贝,值得他寸步不离?
“小安子。”
跟在轿辇身后的小安子忙小跑着跪在轿子前,“殿下请吩咐。”
“派两个轻功好的,随孤跟在祁家的车队后面。”
他要亲自探查探查,那辆马车里,有没有藏着宋挽初。
车队继续向前,前面不远就是国公府在京郊的田庄。
宋挽初的嫁妆还留在那里。
“挽初,你就不要出来了,我叫上几个伙计去把你的东西拉过来。”
虽说已经到了夏末,但天气依旧炎热,现在又是午后最闷热的时候,时洛寒担心宋挽初的身体会吃不消。
宋挽初昨晚被梁屿舟折腾得筋骨酸痛,但她强忍着倦意下了车。
“阿兄,我必须出面,杨庄头谨慎,他信不过别人的。”
宋挽初在时洛寒的陪同下,光明正大地走进了田庄的村子里。
杨庄头得到消息,忙带着村里几个管事的人前来拜迎。
这些人对于时洛寒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他警觉地一一扫过眼前众人。
“辛苦杨庄头帮我保管东西,今日我来,就是要把东西搬走。”
宋挽初话音刚落,素月就给杨庄头塞了一叠银票。
她已经认了杨庄头当干爹,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杨庄头才对宋挽初忠心耿耿。
“干爹,你不用声张,我们带人把东西搬走就是了,往后有人问起来搬去了哪里,你就说不清楚。”
杨庄头谨慎地点头。
整个田庄都得到了夫人的恩惠,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去往库房的路上,时洛寒不放心,小声问宋挽初:“这些人都是国公府的人,真的靠得住吗?万一有人向梁屿舟通风报信呢?”
宋挽初笑了笑,“阿兄,田庄离国公府有五十里的路,就算有人现在去报信,一来一回,咱们早就走远了。”
他们早已商议好,搬走了这一批嫁妆,时洛寒就带着宋挽初和几个仆从轻装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