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件事,五年前的确发生过,但她的语言刻意模糊掉了一部分真相,令人想入非非。
事实上,那日宋挽初确实坐了杜咏的马车,但杜咏很尊重她,把车让给她和南栀,自己冒雪骑马。
梁屿舟的眼眸迅速变得冰冷。
南栀见状,急得要解释,宋挽初回头对她摇头,淡声道:“不必多费口舌。”
反正梁屿舟是不会信的。
再说了,那件事发生在五年前,她还没有嫁给梁屿舟,她乘何人的车,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杜咏一挑眉,风流俊俏的脸满是不屑,一出口语气咄咄逼人:“俞小姐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你躲我车底下了?”
他的脑回路清奇,且不是一般的毒舌,把俞慧雁都快气哭了。
“表哥……”
说不过就本能地求助梁屿舟。
梁屿舟眼角藏着冷锋,看杜咏的眼神,透出满满的威慑感。
杜咏尝过他的拳头,他承认自己打不过梁屿舟,但他今天就是不吐不快。
“俞慧雁,你一个喜欢偷别人夫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宋姑娘?”
“杜咏,你够了!”
梁屿舟的拳头,已经捏得比铁块还硬了。
杜咏丝毫不惧,冷笑着嘲讽:“怎么,又要护着了?你很享受被偷的感觉是吗?”
宋挽初感受到梁屿舟身上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怒气,二人若是真的打起来,再被有心之人编排一番,她肯定又要被牵扯其中,遭人痛骂。
尽管她已经不在乎名声了,但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造谣污蔑。
“杜公子,多谢你为我仗义执言,不如我请你喝杯冰茶,消消暑气。”
杜咏瞬间从战斗状态变为笑容灿烂,“能喝到宋姑娘的冰茶,杜某三生有幸!”
他十分孩子气的,朝梁屿舟得意地挑眉。
“表哥,表嫂她好像不愿意搭理你,我们还是走吧。”
俞慧雁追梁屿舟追到绿杨荫,本意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心意。
对于长公主的提亲,他不表态,让俞慧雁心里很慌。
她像儿时一样,用小手指勾了勾梁屿舟的掌心,这是撒娇的信号。
小时候她一做这个动作,梁屿舟就会拉起她的手,或者宠溺地刮一刮她的鼻子。
眼前突然闪过梁屿舟的残影,他快速甩开俞慧雁的手,一拳揍在正要同宋挽初一起离去的杜咏身上。
杜咏也不是吃素的,肩膀挨了一拳,他迅速回击,对准梁屿舟的鼻子揍去。
但他技不如人,被梁屿舟轻松拦截,眼睛上又挨了一拳。
梁屿舟的这一拳真是一点都没保留,疼得杜咏捂着眼睛哀嚎。
“梁二,你他妈的下死手啊!”
不就是阴阳了俞慧雁几句,至于吗?
话音还未落下,杜咏的另一只眼睛也同样的力度被打成了熊猫眼。
梁屿舟揪着他的衣领,压着火气在他耳边低声警告:“离挽初远一点!”
原来是吃醋了啊,杜咏恍然,自己是因为宋挽初才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