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喘不上气来,“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长公主是我的靠山,只要她发话,我就能顺顺利利嫁入国公府,我才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宋挽初,你这个贱人,表哥喜欢你又能怎么样,你这一辈子永远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崩溃的嘶吼声,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
“姑娘,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这会儿夜已经深了,还是早点睡吧。”
南栀将榻上垂挂的帷幔放下,正要吹灭蜡烛,被宋挽初阻止了。
“姑娘这是要等二爷吗?”
宋挽初已经很疲倦了,可辗转反侧,却没什么睡意。
南栀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今日二爷的确处处维护姑娘,将姑娘照顾得很好,姑娘因为他的及时到来,名声没有半点受损。
但是,这不代表他过往对姑娘的伤害可以一笔勾销。
姑娘从前有多爱他,南栀比谁都清楚,她怕姑娘因为二爷一时的好,就再次沦陷。
姑娘好不容易才放下,从这段惨痛的情爱中挣扎着走了出来,南栀私心不想姑娘再有被二爷伤害的机会。
“姑娘别等了,自己的身子要紧。”
南栀点燃了助眠的熏香,清甜的花果香扩散开来,宋挽初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梁屿舟进来的时候,动作很轻,宋挽初还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柔和的黄色光晕里,她扯着薄薄的锦被坐起来,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薄透宽松的寝衣从肩膀的一角垂下来,露出一抹雪白的艳色。
她看着梁屿舟,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眼睛清澈明亮,充满了期待。
梁屿舟的心头,软得有些发酸。
“你——”
宋挽初其实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虽然她很期待知道,梁屿舟究竟给了俞慧雁怎样的惩罚。
猝不及防地,梁屿舟将她紧紧抱住。
他抱得那样紧,两条肌肉结实的臂膀如铁钳一般,将她密不透风地箍在怀里。
二人肌肤相贴,仿佛要融为一体。
耳边,是梁屿舟温热的呼吸,似乎带了一点颤抖的音符。
“你怎么了?”
宋挽初感觉梁屿舟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温柔又小心翼翼,不像那个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
梁屿舟不语,深深地将她望向眼底。
宋挽初呼吸有些困难,才动了动身子,就被梁屿舟的大掌扣住后脑勺。
他的吻急切又绵密,没有霸道,没有专横,倒有点讨好的意味。
宋挽初愣住,被动地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唇舌,炙热的吻顺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滑过锁骨,停在胸口的那道疤上。
他像是捧着某种圣洁的东西,虔诚地亲吻,不带一点狎昵和暧昧。
那里的皮肤娇嫩,宋挽初有些受不住痒意,鼻子里溢出轻哼。
“你别,玉禾说这几天不可以——”
她会错了意。
梁屿舟将头从她的胸口抬起,宋挽初惊讶,他的眼睛微微发红,似有愧色一闪而过。
“我是个傻瓜。”
宋挽初不解其意,困惑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