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云州,竟然也藏龙卧虎。
楚老太太笑容满面,对着邱道长合手行礼,“老神仙,又见面了,还要感谢你教出的好徒儿,他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
钱氏下毒害宁氏,楚皓安给挽初送束腰带等肮脏事,自然不能在道观这样神圣清净的地方提起。
楚老太太点到为止,邱道长心领神会。
“轻舟有慧根,悟性高,又刻苦,老道只是轻轻点拨几下而已。”
宋挽初并未在一众道士中看到梁屿舟。
她微微松了口气。
楚月盈东张西望老半天,没看到梁屿舟,掩饰不住的失落。
打醮祈福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了日落。
焚香,参拜,念经,静坐,一件一件事情坐下来,也很累人。
傍晚,邱道长为楚家准备了一桌素宴。
他是地位最尊贵的道长,楚老太太邀请他一同入席。
“这位便是宋姑娘吧?”
宋挽初愕然,抬眸对上邱道长的视线。
老者笑容随和,目光如炬,却也慈霭可亲,并不会给人压迫感。
“道长认得我?”
邱道长神秘地笑了笑,“果然贵不可言。”
楚老太太笑眯眯地打量着宋挽初,夸赞道:“挽初蕙质兰心,大方端庄,要是我的孙女就好了。”
她心中稍稍遗憾,若是她和时洛寒没有婚约就好了。
楚家优秀的男儿也不少,让挽初嫁入楚家,宁氏之后,便又有能干的当家主母了。
突然,她脑海中电光火石,邱道长说挽初贵不可言,她莫名就想到了轻舟道长。
两人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相同的气质。
楚月盈迟迟不见梁屿舟,有些按捺不住了,“道长,怎么不见轻舟道长?”
邱道长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毛,眼角的余光从宋挽初脸上掠过。
看着小姑娘期待的眼神,他神秘莫测地眨了眨眼睛,“他呀,自然要忙他的事情。”
楚老太太盯着孙女的眼睛,“小姑娘家家的,不要乱打听。”
“祖母,我、我没有!”楚月盈有点心虚,“轻舟道长帮咱们家除了邪祟,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他一下。”
楚老太太看着孙女羞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今晚,还要在道观住上一晚,明早要上山观了日出,才回家。
“感谢轻舟道长是我和你父亲的事,你一个姑娘家,怎好开口说这样的话?”
楚老太太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两句,“你也好久没和我住了,今晚咱们祖孙俩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