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空口无凭的污蔑。”
“谁污蔑你了?”沈玉禾勇敢地和他针锋相对,“你眼睛不瞎,怎么看不到挽初心口的伤疤?你知道要取多少心头血,才会留下那么深的伤疤吗?你的命是挽初——”
“玉禾!”温从白顾不得男女大防,将沈玉禾从宋挽初旁边拉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他背对着梁屿舟,用口型警告沈玉禾:“别再说了!”
这丫头,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怎么敢在长公主府上,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在打长公主的脸吗?
到底是谁为梁屿舟取了心头血,梁屿舟不是没怀疑过。
当年事情发生在长公主府,长公主亲口告诉他,为他取心头血,救了他一命的是俞慧雁。
就算梁屿舟心中有疑虑,也不能公然质问长公主,这是对皇家威严的挑战。
他只能一点点,抽丝剥茧地去调查,还要小心防备被长公主发现。
他也有苦衷的!
沈玉禾从温从白的眼中读出了焦急和担忧,她气归气,但知道好歹。
冲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宋挽初在席间,已经得罪了长公主,她不能再把宋挽初往悬崖边上推了。
梁屿舟话听到一半,剑眉紧紧拧在了一起,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宋挽初一眼,就转身走了。
绕过曲折的连廊,他在一个拐角碰到了芳姑姑。
芳姑姑曾是太后的掌事宫女。
太后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长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于是将最信任最得力的芳姑姑派到了长公主身边伺候。
芳姑姑如今是长公主府最有脸面的下人,就连长公主也要敬她几分。
梁屿舟知道她是个睿智又明事理的人,多次劝诫约束长公主,长公主才没有做出太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小时候,他入宫当皇子的伴读,太后喜欢他,经常叫他和一众皇子去跟前玩,他得过芳姑姑的不少照顾。
芳姑姑的哥哥被人诬陷下狱,是他查清了真相,还她哥哥一个清白。
她对梁屿舟感激不尽,梁屿舟对她也有足够的信任。
“长公主正热火朝天地为梁二爷张罗婚事,正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芳姑姑笑问道。
“有一件事,想问一问芳姑姑。”
梁屿舟开门见山,“三年前,您亲眼看到慧雁取心头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