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雁,你是在和公主炫耀吗?你以为公主是宋挽初,可以不声不响地任由你耀武扬威?”
俞慧雁的眼中早已蓄满了惊恐的泪水,“表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在梁屿舟面前,她的伎俩显得如此拙劣。
她失去了任何可以为自己辩护的理由,对梁屿舟耍口舌,只能令他更加厌烦。
眼泪成了她唯一可以博取同情的攻势。
梁屿舟看着俞慧雁的眼泪成串地往下落,情绪没有半分波动。
“红玛瑙手串是不是我送的,你心里清楚,或许它的颜色能代表什么,但东西到了你手里,什么都代表不了。”
俞慧雁揪住胸口,她的心脏仿佛不受控制般地,猛然向下坠落,以致于她的身子发软,吞咽口水都变得极其困难。
“慧雁,你好自为之。”
梁屿舟的话如一记重锤,俞慧雁的眼前阵阵发黑。
……
宋挽初被捆得结结实实,凌阳公主兴奋得快要按捺不住,示意那两个宫女,“把她的衣服给扒光!”
“小妹,不可胡闹!”
身后忽有男人的嗓音响起,清润却不失威严。
宫女呼啦啦跪了一地,“太子万福”的声音此起彼伏。
凌阳公主虽然骄纵,但皇家的规矩也得遵守,忙从椅子上起身,喊了一声“太子哥哥。”
太子简直就是天降,宋挽初一时愣住,回过神来要屈膝行礼,太子虚抬手臂,温声道:“免了吧,宋姑娘。”
那日在长公主府,他在人前称呼她为“梁二夫人”,今日却改唤她宋姑娘。
称呼不同,也代表着太子看她的身份不同。
宋挽初的心像是被轻轻捏了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太子的身后,还跟着梁屿川,他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锦袍,儒雅随和。
“大哥。”宋挽初低头唤了一声。
大伯哥与弟媳妇,身份极其敏感,如无特殊情况,是不能对视的。
“太子哥哥怎么突然来了?”凌阳公主正在兴头上,被骤然打断,有点不高兴。
“你呀,孤不来,你又要闯祸!”
太子屈起指节轻敲凌阳公主的额头,力道不重,可他的表情却是严肃的。
在凌阳公主的七个哥哥中,她最怕的就是太子,尤其是生气的太子。
“我就是跟她闹着玩,拿她吓唬吓唬梁二哥哥。”
一想到梁屿舟陪着俞慧雁,给她擦泪,关心她的伤势,凌阳公主心中就很不爽。
想把他从俞慧雁身边抢过来。
所以才想拿宋挽初当诱饵。
小女孩的心思浅薄,宋挽初也猜到了,可凌阳公主未免太高估她在梁屿舟心里的地位了。
“胡闹!”太子板着脸训斥道,“她是何人,你不知道?父皇御赐的贵妾,在国公府的地位堪比正妻,她出来代表的是国公府的脸面,岂是你能随意捉弄的?”
凌阳公主嘟囔道:“堪比正妻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俞慧雁那个贱人!”
这话听起来刺耳又扎心,可却是不争的事实。
太子的目光瞥向宋挽初,眼角微露担忧,“小孩子家信口胡说,宋姑娘别放在心上。”
宋挽初早就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