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姑说得对,她不能当着梁屿舟的面给俞慧雁难堪。
但,这个贱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等抓住机会,她要把以前没出够的气,全都撒在这个贱人身上!
长公主和凌阳公主先后离开了。
俞慧雁缩在梁屿舟的臂弯里,不停地抽泣,梁屿舟温柔地为她递了一块帕子。
画面刺眼,宋挽初全身微透凉意。
不想看到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她转身走出了翠凝楼的大门。
门外,一场暴雨不知何时降临,夹在着呼啸的狂风,一扫夏日的沉闷炎热,竟然有些寒意了。
她今日出门未带伞,南栀和素月只能扬起手臂为她遮雨,一左一右拥着她快速跑到了马车里。
不过短短的几步路,三个人的全身还是湿透了。
南栀和素月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水渍,风掀起了车帘的一角,宋挽初余光瞥见,梁屿舟亲手为俞慧雁撑伞,送她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从前他在意俞慧雁的名声,从未单独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快要成婚了,梁屿舟都懒得避嫌了吗?
那阵风似乎穿过了宋挽初的身体,将透骨的凉意,留在了她的心中。
马车内,俞慧雁兴奋又紧张。
自从她及笄后,梁屿舟就再也没主动与她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了。
同乘马车,还是第一次。
她不胜喜悦,却故作矜持,一脸娇羞地望着梁屿舟。
“表哥,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送给你。”
她双手捧着香囊,递到梁屿舟眼下。
大红的绸布,绣的是一对戏水鸳鸯。
心思藏都藏不住。
梁屿舟什么都没说。
高深莫测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
“表哥,我帮你戴上吧。”
说着,她就要去扯掉梁屿舟腰间原本的香囊。
那个香囊她见梁屿舟戴了五六年。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香料,早就淡得没有任何味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挽初给他做的。
早该换成新的了。
他身边的人,也一样该换了。
俞慧雁暗自欣喜和得意。
指尖尚未触及梁屿舟的腰带,就听头顶落下一沉冷的嗓音。
“别动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