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冷嗤一声,剑眉微挑,释放着强大的压迫感。
“你要把我的夫人带到哪里去?论无耻,谁能比得过你这个以哥哥自称,却对我夫人居心不良的伪君子?”
“梁屿舟,我已经不是你的夫人了!”
宋挽初厉声道。
他从未把她当成过正妻,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的尊重,把她当作宣泄欲望的玩物。
这一声又一声的夫人,听上去既刺耳,又讽刺。
压抑许久的酸涩再一次涌上心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夫人!”
梁屿舟揽着她腰肢的手倏然一紧,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怒气。
不承认是他的夫人,这话在他听来,就是在和时洛寒表衷心!
“宋挽初,你看清楚,三年来和你同床共枕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另一只手扔掉防卫的剑,猛地扣住宋挽初的后脑勺,低头堵住她的唇,发狠似的撕咬。
宋挽初挣不开他的手臂,过于激烈的吻使她心跳加速。
她的整个大脑,已经乱得毫无章法,不能思考。
梁屿舟疯了吗?
时洛寒看着宋挽初像是布偶一样被梁屿舟困于股掌之间,目眦欲裂。
那是他最爱的女子,想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疼爱呵护的女子,被梁屿舟粗暴地掠夺。
而挽初,却只能屈辱地流泪。
他握紧手中的剑,带着滔天的恨意刺向梁屿舟。
“哐当”一声,雪亮的刃被周晟的剑击开,在梁屿舟的脸上凶险地划过一道剑影。
就差一寸,他的剑就要直直地刺入梁屿舟的胸口。
梁屿舟的黑眸危险地眯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掌,打中了时洛寒的胸口。
这一掌,他敛着怒火,只用了四成的力。
时洛寒胸腔剧烈地震荡,五脏六腑仿佛被搅散,一口鲜血喷溅在地上。
他的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阿兄!”
宋挽初被地上的鲜血刺痛了双眼,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恨意如同燎原的烈火,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梁屿舟,你凭什么打伤我阿兄?我恨你!”
梁屿舟的瞳孔剧烈地收缩,震动。
“老太太已经给了我放妾书,我不再是你的任何人了!”
俊美无俦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掐着宋挽初的下巴,强迫她用流泪的眼睛和他对视。
“一封放妾书,就想和我一刀两断?三年来,我从未叫过你一声姨娘,你不是妾,何来放妾书?简直就是笑话!”
“我不是妾,那我是什么?你可曾把我当作过你的妻子?”
“从前不是,以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