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梅最后是哭着被关进房间里反省的,关上门,秦婉清才觉得堵在自己胸口的那股子气终于散了一点。
比起袁梅梅,她更心疼赵汀兰,给赵汀兰道了好几次歉,就连沈忠第一次和赵汀兰说的话也是对袁梅梅所作所为的自责。
赵汀兰更不自在了,她是想报复袁梅梅,但她不想看见两个长辈对自己这样低声下气的。
“我真的不在意这些的其实,梅梅是小孩子,我不生气,叔叔阿姨也别太放在心上了,这事儿我也有不对,我明知道梅梅心里对我有意见,那时候就该和颂川还有大哥一起进来的。”
这就不是赵汀兰的茶言茶语了,她是真过意不去。
秦婉清欣慰地和丈夫道:“你看看人家汀兰多好,心胸宽广,性格也好。”
沈忠也同样认可赵汀兰,类似的话他也不重复夸了,只是冲着自家儿子说:“颂川,以后好好对赵同志,你可别被梅梅的话影响了。”
沈颂川:“。。。。。。”
这女人怪会装的,两单纯的老的这么容易就被蒙骗住了。
沈颂川听见了那些话,又和赵汀兰相处几天了,已经摸清了赵汀兰的性格路数。
赵汀兰什么时候是刻意的,什么时候是真心的,一点都不难分辨出。
这女人但凡有点假装的苗头,脸上的表情都格外丰富,一定要先蹙眉,一副隐忍的样子,再抿唇,让人觉得她很委屈。
沈颂川还是习惯那个躺在桌子上平平静静地说“娶我”的赵汀兰。
一顿饭下来秦婉清不停的给赵汀兰夹菜,赵汀兰的胃口不错,秦婉清夹了多少吃了多少。
秦婉清还摸着胃感叹:“还是年轻好,想吃什么都能吃,我现在和你沈叔叔没一会儿就吃饱了,吃顿饭一点意思都没有。”
沈忠也打开了话匣子,“我也觉得是,就是赵同志你还是有点瘦了,颂川啊,你的肉票粮票够不够?”
沈颂川是领的是首长的份额,这种级别的领导吃饭吃肉都是不愁的,粮票每个月的定量有六十斤,还全是细粮。
肉票每个月是八斤,看着不多,可在这样缺衣少食的年代也已经很充足了。
一般的工人一个月的肉票供给才一斤。
除了基本的粮食和肉,票据还细分到了蔬菜,糖果饼干类,很多沈颂川动都没动过,平时有熟人来借他也就直接给了。
沈忠知道儿子这性格,所以特地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