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嫂子故意大声哎哟了几句,王婶子又着急了,一边看着屋里,一边去捂燕嫂子的嘴,“行了!怎么就有这么疼了!”
燕嫂子把王婶子的手拿下来,笑得花枝乱颤,“我能是那样的人嘛,要是你说了什么得罪沈首长的话,我肯定提醒你的啊!我这不是想着你说的也不是什么赵同志的坏话,说不定还能撮合撮合人家小两口夜里的感情呢!”
这话一出来,三个女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谁说不是呢?王婶子刚才可都是挑着重点说的,她们就不信沈颂川留意不到!
王婶子想了想,又小声说:“但沈首长也肩宽腿长的,夜里应该也带劲。”
许婶:“。。。。。。”
燕嫂子:“。。。。。。”
这人,怎么一天到晚琢磨的都是夜里那事儿呢?
可话又说回来,沈颂川作为家属院里的黄金单身汉,平时确实没少被女人们惦记。
事业和家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更是沈颂川的长相和身材,虽然刚刚王婶子说赵汀兰长得比文工团的那些女演员女舞蹈队员还漂亮不假,可沈颂川的长相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沈颂川那一身腱子肉,肯定有劲。
许婶忽然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瞧瞧这两个人生个孩子长啥样了。”
燕嫂子想了想,意味深长:“那估计不得了了。”
房间里的赵汀兰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房间中间的电灯泡。
供水电还有规矩?
也对,现在才是一九六九年。
一开始赵汀兰看见有灯泡和自来水的时候还有些习以为常,现在想想,还好没暴露什么。
她就像是现在才发现有电灯的样子问沈颂川:“你们这儿也普及了吗?”
和平酒店也是有电灯的,还有电话,所以也不能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四个女人呆着都还不算小的大屋子,两个人在的时候忽然显得有些拥挤,赵汀兰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头抬得脖子都有点酸。
沈颂川忽然觉得赵汀兰很笨。
虽然她有时候伶牙俐齿的、长得又是一副机灵漂亮的样子,但是那都是别人不了解她,瞧不出来她那十分明显的刻意模样。
他想打趣一下这笨姑娘,于是静悄悄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沈颂川走路没什么动静,要不然刚才也不能除了亲眼看见的燕嫂子之外没有一个人发现沈颂川到了门口。
所以当沈颂川忽然出现在赵汀兰的面前用一张英俊过头了的脸代替了灯泡的时候,赵汀兰吓得一个激灵。
仰着头的她身体重心本来就在后面,吓得没站稳,自然而然也就往后面倒。
赵汀兰可不想摔跤,她赶紧伸出手去扯沈颂川的衣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沈颂川也不想她摔,一只大手就揽住了她的腰往前面托。
两股力量汇集在了一个方向,赵汀兰狠狠地撞向了沈颂川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