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颜说着,不经意间瞥见宁缘放在桌案上的手,那手背上有处因拉弓射箭磨破的伤口,虽已上药,却仍显得有些刺眼。
她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雾气,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委屈:“王爷,您瞧您这手,都受伤了。
这些日子,您天天去陈侧妃那儿,关心她的伤势,可曾在意过自己呀?”
说着,她轻轻捧起宁缘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他,眼神里满是心疼。
宁缘看着乔欢颜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出一抹戏谑,故意问道:“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乔欢颜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微微别过头,娇嗔道:“王爷就会打趣我,臣妾哪敢吃醋呀。
只是心疼王爷,王爷平日里操劳王府诸事,又要照顾陈姐姐,还得抽空处理围场的事务,这般辛苦,却总是顾不上自己。”
宁缘见她这般可爱,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好好好,是本王疏忽了。
有你这般关心,本王心里暖乎乎的。”
乔欢颜这才转嗔为喜,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说道:“王爷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若是再受伤,臣妾可要生气了。”
宁缘点点头,眼中满是宠溺:“行,本王答应你。”
两人相视而笑,营帐内的气氛愈发温馨。
此时,外面的夜愈发深沉,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地上,仿佛也在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而驻足。
营帐内,烛火摇曳,暧昧的光晕在两人脸上跳跃。
宁缘的手轻轻抚上乔欢颜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乔欢颜双颊绯红,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期待,微微别过头,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宁缘。
宁缘缓缓起身,长臂一伸,将乔欢颜轻轻打横抱起,走向那张柔软的床铺。
乔欢颜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宁缘的脖颈,她的发丝飘散,几缕落在宁缘的脸上,痒痒的,带着她独有的发香。
帐幔缓缓落下,朦胧中,乔欢颜紧张地咬着下唇,双手揪着宁缘的衣襟,呼吸急促而温热,喷洒在宁缘的脖颈间。
宁缘低头,他的鼻尖轻触着乔欢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有我在。”
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在地上洒下银白的光影,随着微风拂过,光影微微晃动。
乔欢颜紧闭双眼,睫毛不安地颤动,宁缘的吻从她的额头落下,带着滚烫的温度,一路蜿蜒至她的唇畔,辗转厮磨,乔欢颜的身体微微颤抖,缓缓回应着,沉溺在这旖旎的氛围里。
反观王妃何婉盈,只能独守空房。
她坐在昏暗的营帐里,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满是苦涩与落寞。
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她时常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发呆,回想起曾经与王爷的恩爱时光,泪水总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一天夜里,何婉盈实在难以入眠,便起身在营地里踱步。
路过乔侧妃营帐时,她听到里面传来王爷和乔侧妃的嬉闹声,脚步猛地一顿,心口像被重锤击中。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片刻后,才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回到营帐,何婉盈望着铜镜中形容憔悴的自己,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眼前浮现出曾经与宁缘相处的甜蜜画面。
她还记得,初入王府时,宁缘对她关怀备至,二人携手漫步在王府花园,谈天说地,情意绵绵。
可如今,一切都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