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回道:“陛下已任我为右春坊司议郎,只能辜负沈相好意了。”
沈相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你当殿下是睁眼的瞎子还是竖耳的聋子?你就不怕他知晓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青年男子直视着沈相,“下臣季仲烊,字融泽,家父乃刑部主事季长明,今科进士,陛下赐官任永安县丞,今蒙陛下隆恩,召至东宫右春坊。
下臣不知我的身份有何不可对太子殿下言明?”
沈相眉毛竖起,眼睛瞪圆。
他指着季仲烊,气急而笑,“好!
好!
但愿你在殿下面前依旧如此硬气。”
“哼!”
沈相甩袖而去。
季仲烊依旧笔直地立于原地,动也未动。
片刻后,身后传来缓慢有节奏的脚步声。
季仲烊俯身跪拜,“臣季仲烊拜见太子殿下。”
一双绣着金色云纹的锦靴出现在季仲烊的视野内。
头顶传来清冷淡漠的声音,“起吧。”
季仲烊应声起身。
萧逸宸走到上座坐下,看着下首立着的季仲烊。
站姿挺拔,眉目低垂,一派古君子风范。
“孤要让镇北大将军返回都城,你拟一份奏折呈报。”
季仲烊双手交叉行礼,“尊太子令。”
“下去吧。”
“喏。”
季仲烊躬身退出门槛,而后转身离去。
萧逸宸盯着他的背影,对德元道:“季家为他定下新的婚约了吗?”
德元头垂得几乎要挨着前胸,“未曾。”
“已至弱冠,怎可无后?你帮他寻摸一家。”
“喏。”
*
琴心刚拐出门,便看见刘奉仪拉着谢承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