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我迷惑的看向纪云州,再看看悬在半空的借款协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跟“纪太太”
这个身份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跟纪云州都没说话,偌大的房间能只能听到时钟摆动的声音。
僵持了片刻,我主动打开话匣子:“借款较大,免不了分期,还请纪医生谅解。”
男人生硬的面孔上总算多了丝情绪,古井无波的眸子落在我手中的协议上,下一刻,他懒洋洋的伸出手,这才接了过去。
不出片刻,纪云州微微抬眸,晃了晃手中的协议,说:“不解释一下?”
我将我爸的理疗费和妹妹的学费说了出来,末了补充道:“我先前不知情,但纪医生放心,这笔账用我们多少还多少。”
虽然是分期还款。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底气不足。
“然后呢?”
我听见纪云州追问。
思索片刻后,我坦言道:“协议到期后,我们依旧会按月还款。”
潜台词是,夫妻关系可以解除,但借款协议依旧有效,我们沈家人主打一个言而有信。
“沈弦月,”
纪云州突然抬高语调,直呼我的是名字,语气轻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我刚准备说话,却被闹钟铃声给打断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周一一早。
今天是我去麻醉科报到的日子。
我没心思继续跟纪云州纠缠,指了指闹钟:“抱歉,我得上班了。”
纪云州掀了掀眼皮,扭头进了卧室。
一小时后,我顺利的出现在五楼西区的麻醉科。
虽然提前半小时抵达,但科室的人也不在少数,护士长黄芩老师听说我的名字之后带着众人围了过来,笑眯眯道:“这就是叶主任破格录取的实习生哦,长得还挺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