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确实去过几回我的院子,不过都是为了商议事情,比如程儿的世子之位。
“而且有几回我都是跟二弟妹打过招呼的,玉兰院起火势时,二弟确实在玉兰院,我在跟二弟商议世子一事。
“至于那些衣裳,确实是我偷偷找人做的。
这是……是我自己的一些癖好,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你也知道,我守寡多年,总有些空虚寂寞的时候,便想着自己……,哎,这话实在没脸说,但事已至此,我也只得如实相告。
“只是,和二弟是万万没有关系。
“至于说夜里叫水,就是我自己……并没有旁人。
二弟妹实在是冤枉我了。”
云非晚听姚韵儿喊冤叫屈,实在佩服她意志坚定。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毫无顾虑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还记得,年初,我们一起去城外的寺里上香,你们二人在房中肆无忌惮,是我亲眼所见。
“那时候我以为,是你的相好,你守寡多年,我理解你,便也没有声张。
“可是,这两日我派人去查,那一日,有人见到老爷去了你的厢房,时间刚刚好对得上。”
姚韵儿听着这话脸色白到没有血色,那一次云非晚真的亲眼所见,她真的百口莫辩。
那一日宋明简躲着藏着,被自己夫人撞破的快感让他折腾了她许久,她以为蒙混过关了,没想到云非晚都记得。
云非晚很满意她的神色:“难道你又要说那是外人?我的丈夫我如何会认错,只是从前我从未往那方面想。
“我从未想过他会背叛我,更从未想过你们两个会凑到一块儿去。
但是现在,事实摆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姚夫人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姚韵儿看着她,很是心慌,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挣扎道:
“那不是二弟,那一日,我没有见到二弟。”
云非晚:“是吗?那一日,他的玉佩落在了厢房。
被寺庙里的小沙弥捡到还了回来。
“不若咱们一起去问问,小沙弥是在哪间屋子里捡到的那块玉佩。”
姚韵儿愣住,不敢说话。
是啊,当时小沙弥把玉佩还过来的时候,只说是在厢房,却未说是哪间厢房,看云非晚这般态度,那定然就是她的厢房里找出来的。
是了,若云非晚没有证据,怎么会这般行事。
在这么确定的证据面前,姚韵儿哪里敢真的去跟小沙弥对峙。
但是,她还是不愿轻易认,脑中飞快的想着,能如何辩解。
云非晚步步紧逼:“姚夫人不是清白的吗?那咱们带着宋家族人,一起去找那小沙弥问问,若是问出了个结果,姚夫人便由族人处置。”
族人处置……
听到这几个字,姚韵儿吓得一激灵。
若是事情真的闹大,又证据确凿。
族人处置最轻都是浸猪笼。
那到时候谁来替宋锦程筹谋,宋锦绣又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被发现,捂在宋府内部总比闹得人尽皆知好。
她往后退了两步,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垂下头,闭上眼睛,落下泪来,一副愧疚的模样:
“二弟妹,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