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吃罢家宴,莫初便和盛继坐着马车回府,一路上二人皆无话,回到家中,盛继喝退了伺候的精灵,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妻子。
“你看什么?”莫初问道。她的丈夫脸上泛着红,身上带着酒味,一眼醉意地看着他。
盛继走进前来,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问:“你都和王后说了什么?”
莫初便一一如实相告,盛继点点头,说道:“我说怎么王后一直没子嗣,原来是他身体不好。”
莫初说道:“现在她正在努力调养中,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
盛继温柔地说道:“莫初,我们不让她怀上,好不好?”
莫初大吃一惊,问道:“你疯了?还是你喝醉了?”
盛继摆摆手,说:“你想,要是王后一直没有所出,这列木坊的王会归谁当?”
莫初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王位陷害我王兄夫妇,怪不得你被赶出融水河。我王兄真是信错你当初的花言巧语,我要禀报王兄去,揭穿你的阴谋诡计。”
盛继连忙捉住她的手臂,问:“你想害死你的夫君?”
莫初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的夫君,我不要!”
盛继问道:“你不想做呼风唤雨的王后?”
莫初一脸坚定地答道:“这样的王后我才不要当!”
盛继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我的好初儿,我听你就是了。我只是想你过更好的日子,不过现在看来这就已经是不错的日子了。”
莫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真的就愿意这样打消你的心思?”
盛继说道:“你不答应,我只好由得你了。”
莫初伏在他结实的胸怀里,说道:“现在我们的日子不也过得很美满么,何苦来找这么多事端,到时一个弄巧反拙,倒不好了。”
12、白头山
盛玄在军营里排练着士兵,之前的训练都是简单,现在来了盛玄,不但训练多了,连责罚也重了,众精灵以前大部分时间用来唱歌联欢,小部分时间用来训练,哪里受过这等苦,再加上边关的烈日炎炎,不由得暗里对盛玄有所抱怨。刚开始时,大家都以为盛继娶了列木坊的秀伶,会举兵来犯,便积极操练,哪知现在风平浪静,大家都希望这个煞星可以快点走。
宫里刚开始时大家都戒备森严,连一向喜欢琴棋书画诗酒花的盛约也拿起剑来练了好些日子,后来大家觉得是自己忧虑太过,便又恢复了以前紧张欢乐的日子。盛约照旧去找玉帘栊,听她吹笛,偶尔送一些小玩意给她。
“母亲的身体时好时坏,宫里的医师说,今年冬天可能不太乐观。虽说我们的冬天还不算很冷,但对于母亲这样的病患来说,还是很严重的。”玉帘栊说道。
盛约问:“那医师没有说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玉帘栊说道:“说是要龙缠株,不过这龙缠株只有列木坊的境内才有,而且在天界山上,再说了,现在都没听说过龙缠株的踪迹,可能一早就绝迹了。”
盛约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想按照年老的精灵所说的那样,到东边的白头山上为母亲祈福。”玉帘栊低声说道。
盛约说:“不要说白头山山势险峻,你一个女精灵怎么上得去,再说,一路上也是凶恶无比。你千万不要独身前往。”
玉帘栊随意地点点头,盛约看到她的答复中有敷衍之意,料想她心里已有了主意,便说:“我陪你一同前往好了。”
玉帘栊惊道:“那怎么行?你身份贵重,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盛约握住她的手,说道:“什么身份贵重,在我的眼里,你才是贵重,如果你有了什么事,我……我……”
盛约说不下去了,只是攥紧了她的手。玉帘栊心里一阵荡漾,只觉得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倒也不拒绝了。
盛约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