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你可知这药是给谁的?”
“不知道。”
她也没兴趣知道。
“是轻舟!
他病了,病得可厉害了。”
邱道长啧啧叹息,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昨天从楚家回来,他骑着马就晕倒了,高烧了一夜,不停地咳血,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说胡话,但只有两个字说得最清楚。”
邱道长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点,长长的白色眉毛挑起,“你想不想知道是哪两个字?”
宋挽初刚要说不想,他就小声道:“是‘挽初’!
如果贫道没记错,挽初是宋姑娘的闺名吧?可怜呐,那小子都烧得神志不清了,还对你念念不忘。”
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刺,又细又尖,刺进她的心头,不见血,但隐隐疼痛。
她蜷紧了手指,神色漠然,“我不是大夫,治不了他的病。”
“宋姑娘一点都不在乎?不想去看看他?”
邱道长的话,好像带着蛊惑的回音。
宋挽初看着他,眸色渐冷,“邱道长,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去道观见一个外男,不合适。”
说完,她屏住呼吸,快步走出了医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直到走到马车前,她才深深地呼出了那口气。
突然,她的脖颈一阵酸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邱道长连劈三掌,把车夫,素月和宋挽初都劈晕了。
他哼着小曲,把车夫放在了医馆门口,把宋挽初和素月塞进了马车里。
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送你去喽。
你才是梁屿舟的药,你不去,那小子可怎么熬过去呦!
马车一路驶出了城,进了雾隐山。
梁屿舟喝了药,神志清明了不少。
他讨厌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才有了一点精神,就靠着软枕坐了起来。
“岳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周晟本来想劝主子稍稍休息一下,夫人身边有人保护,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
可对上梁屿舟那双漆黑幽邃的眸子,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