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还紧密地贴在一起,宋挽初感受到男人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梁屿舟的呼吸陡然一沉,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宋挽初,你装了三年的贤妻良母,时洛寒一回来,你就装不下去了?”
这才是她的真心话吧,忘记曾经许诺嫁给他,从来没爱过他,后悔嫁给他。
宋挽初闭上眼睛,默默地流泪。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珍惜过她,却要她从一而终的掠夺者,她已经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了。
梁屿舟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抢走,太子不行,时洛寒更不行!”
他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她胸口的那道疤痕,全然忘记肩膀撕裂般的剧痛。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用真实的触感掩盖失去的痛苦。
宋挽初是晕过去的。
她不知道梁屿舟为她仔细地清理了身体,又为她穿好了寝衣。
也不知道梁屿舟看着她熟睡的颜,眼神几经变幻,最后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更没有听到他的一声轻叹。
“不爱我,为什么用心头血救我?”
……
长公主府,十来个杀手在寝殿外跪成一排。
“废物,一群废物!”
长公主衣带松垮,皮肉松弛的脸上满是怒气。
她一整晚都在等宋挽初毙命的好消息,派出去最精锐的杀手,却只回来一半!
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结果却是宋挽初又被梁屿舟送回了国公府?
那她损兵折将,大费周折,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殿下,天凉了,仔细身体。”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俞敬年把自己的袍子披在了长公主身上。
两人身上都还沾着黏腻淫靡的气息。
长公主拨弄着手中的宝石戒指,眼神阴冷无比。
“一个小小的贱妾,竟然如此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