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木轻轻摇头,“怎么会。”
顾梅忍着心底不适,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下去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沈书木冲她冷哼一声,随即开口:“林姨,很抱歉大过年的还让您跑这一趟,我们就想知道允之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林姨长长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整个一楼,以往的事好像还历历在目。
那个初来乍到的少年身影,似乎依旧清晰可见。
“他啊,哎……”林姨叹息着,语气中满是怜悯,“我当初对他,也是有些过分了……”
沈书木轻轻拍了拍身边女人的手背,安慰她不必介怀。
而霍文清很想在耳里塞个耳塞,他不想听却又忍不住去听。
“当初沈大少不在,你又被沈总送出国,家里冷清的很。某一天,沈总突然说要把那顾允之接回来。。。。。。”
第一天,少年在面临被母亲抛弃的情况下,又被父亲接回了家,那一天,他是发自肺腑的笑了。
然而,刚踏入沈家的铁门,便被沈崇罚跪在院子里。
当着沈家所有的工人面,立规矩。
食不言寝不语是基本守则。
他被告知,沈家的财产不容他觊觎,每日都要铭记自己的身份。
等二哥回国,做他有力的帮手。
等等等等。
还在读大一的他成了走读生,晚上需熟悉公司各项业务。
每日都有要完成的作业,完不成就会被叫去书房,藤条上身。
完成了也会有相应的惩罚,所谓戒骄戒躁。
渐渐地,少年脸上的笑再也没有出现过。
“别说了。。。。。。闭嘴。。。闭嘴!”顾梅临近崩溃,发疯似的大喊。
霍文清有些哽咽。。。
虽能猜到,但直到自己亲耳听见后,心中的酸涩一层激起一层,难受至极。
林姨不顾顾梅的嘶吼,继续说着。
进沈家的七年,少年没过过一次生日,有次自己偷偷买了个小蛋糕,不幸被发现。
蛋糕被沈崇碾碎。。。
从此,他对生日也不再有了想过的念头。
“够了。。。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自责?想让我后悔?成功了!我说你们成功了!够了吗?!”
顾梅已经没了理智,疯狂嘶吼。
“沈崇!你该死!你该死啊!”
“呵。。。。。。”
一个踉跄,顾梅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沈书木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牵着林姨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辛苦了林姨,我过两天再去看你。”
顾梅的哭声响彻整个一楼大厅,林姨知道他们还有事要忙,也不再逗留,上了车离开。
“顾。。。”霍文清深吸了口气,好似将所有仇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