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也在他身边提醒,“这几日,我也会我也会留在宫里照看皇上,有我保护王妃,你就放心吧。”
“若是有危险,只管保护好自己,出了任何事,有我顶着!”以袭玥的身手,逃出皇宫并非难事,就怕她顾忌皇祖母而束手就擒,所以,琪王才不得不嘱咐她。
“嗯!”袭玥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回了殿内。
袭渊挨了三十大板,饶是将军虎躯,也有些受不住,被人抬着送回了袭府。
柳氏何曾见他如此狼狈,还以为派刺客进宫假意刺杀皇帝的事情败露了,忙关上门,来到床边,焦急的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事情出了纰漏?”
“怎么可能,我假意派刺客进宫,为的就是为以后陷害琪王埋下种子,那些刺客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死士,不可能走漏风声,皇上会震怒,借机降罪于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看起来如此气愤……”他们是夫妻,他这脸色绝不是因为疼。
“哼!”袭渊重重的沉了气,虎目更是气的通红,趁着一张黑脸,更是如狼一般狠绝,“本以为太子如今要依附于我袭家的势力,定会按照我说的来,却不曾想,太子竟然与皇后背着我给皇上下毒,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给皇上……下毒?”柳氏睁大了美目,弑君可是死罪啊,太子和皇后一旦失败,岂不是坠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皇城岂不是也要变天了?
柳氏小心翼翼的问:“那皇上……?”
“皇上只是昏迷而已,如今朝政由太子代为打理,如今,太子占了上风,必定会打压琪王,我们袭府一旦功高震主,只怕将来太子登基,袭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今,太子此举,无非就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提醒我不要忘了尊卑,也顺便让我知道,即便国舅爷不在,太子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柳氏忧心忡忡,“那可如何是好?”
袭渊眼中染上一股狠意,意味不明的道:“若袭家成为这天下之主……”
“老爷,您真的打定主意了?”
袭渊不答反问:“夫人难倒怕了?”
“……”柳氏虽然早就知道他有此意,才会处心积虑的除掉国舅,断了太子一臂,让太子只能依附于他,将来即便太子登基,定会先对付琪王。
待除掉琪王之后,以太子刚愎自用,冷傲无情的行事作风定然会惹得朝野上下怨声载道,届时只需以声讨之名逼太子下位,借机在扶持一位无权无势的皇子上位,成为傀儡皇帝,那这天下的生杀大权便尽归我袭家所有了。
“无毒不丈夫,夫人切莫心慈手软。”
柳氏回神,“老爷放心,妾身愿与老爷共谋大事。”
“这几年,我让你多与朝中重臣的家眷来往,可有探查到什么把柄?”
“大臣们都很谨慎,臣妾多年来掌握的把柄倒是不少,可妾身现,吏部、刑部、兵部、工部、户部、礼部六位尚书大人以及新任的大理寺卿府上的夫人都对大臣的事情决口不谈,待臣妾略施小计,定能套出有用的把柄。”
“如此,甚好,这几位大人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尤其是六位尚书大人,一直以来都在太子与琪王之间左右逢迎,将来能为我所用,必定如虎添翼。”
“谁?”咯吱一声,守在外面的心腹拔了剑,迅逼近窗前,见了来人,却是一惊。
袭渊听见动静,顿时变了脸色,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便是灭九族的大罪。
门被推开,心腹进来,袭渊问道:“何人在外面?”
“是我!”
袭锦弘迈进屋里,神色复杂,一双耿直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袭渊。
袭渊神色稍黯,看向心腹道:“出去吧!”
“是!”
待门合上,袭渊冲袭锦弘招了招手,“锦弘,过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袭锦弘站在原地不动,眸子更亮,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当下一时气不过,话一出口就带着一股火药味,“爹,咱们袭家世代忠良,向来忠心耿耿,爷爷还是开朝元老,蒙先皇亲赐尚方宝剑,给予袭府无上荣光,爹怎么可如此忘恩负义,竟然声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袭锦弘一股脑水,但觉心头舒服了些许,可袭渊堂堂大将军,却被儿子一通教训,脸色难看的紧,若不是身上有伤,只怕得跳下去扇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