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费国与欧鹏麾下骑兵再度合二为一,瞄准一个方向的渔阳铁骑又追杀了整整十里,这才返回了步兵们所在的地方,准备整顿军队、打扫战场。
大周景治五年七月初,北疆大将张齐、曹达二人率领两万渔阳铁骑追赶冀州军副帅马聃,于途中遭遇仅带着四千步兵与四千骑兵急行军而来的冀州军主帅费国,骤起厮杀。
战后清点损失,费**共计战死步兵一千九百余人,战死骑兵一千一百余骑;而北疆渔阳铁骑一方,战死骑兵近七千骑,而其中有将近五千在被冀州军步兵战阵所挡时自相践踏而死。另外,大将曹达重伤、张齐轻伤。
“何等耀眼的战绩啊!”在清点好敌我损失的兵力后,欧鹏一脸欣喜地说道。毕竟他们四千步兵、四千骑兵的混搭军队遭遇两万渔阳铁骑,最终竟还能打出如此耀眼的战绩,可惜谢安此时不在,否则,军中将领至少升职一级,士卒们亦能获取一笔丰厚的赏赐。
听闻欧鹏此言,费国笑而不语。
见费国面色相当平静,欧鹏有些不解,疑惑问道,“老费,你这是怎么了?咱刚刚可是战胜了渔阳铁骑啊!”
“怎么?”用随身携带的布擦拭着长枪上的血迹,费国一脸平静地问道。
“什么怎么?”欧鹏愈发不解了,诧异说道,“以寡敌众,还能打出这等傲人的战绩,难道你就丝毫也不觉得兴奋么?——那可是渔阳铁骑啊,可不是太平军骑兵那种空架子!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咱能打赢这场战事。”
“没想到么?”擦拭着枪头,费国慢条斯理地喃喃说道。
似乎是听懂了费国话外深意,欧鹏惊愕问道,“怎么?难道你想到了?”
“呵!”费国闻言望了一眼欧鹏,沉声说道,“不错!在此之前,我便认为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欧鹏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费国,喃喃说道,“真的假的?那可是渔阳铁骑啊……”
“渔阳铁骑又如何?”费国淡淡问道。
“渔阳铁骑那是我大周精锐啊,可不是我……”
“可不是什么?”瞥了一眼欧鹏,费国淡淡说道,“可不是我冀州军可比,是么?老欧,莫非你忘了?我冀州军亦是精锐之师啊!为何你会觉得我冀州军不是渔阳铁骑对手呢?”
“……”欧鹏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见此,费国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北疆渔阳铁骑,果然是站得太高了,就连你这位冀州军三品参军校尉,也会因为此战少许的胜势而沾沾自喜,可想而知渔阳铁骑在我大周的名气!——无论张齐也好,曹达也罢,或许他们从未想过他们会输吧?也是,毕竟人家在草原上可是百战百胜的!”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骄兵必败!——我冀州军可不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他……他们怎么了?”欧鹏不解问道。
凝视了欧鹏几眼,费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正色问道,“倘若我军方才遭遇的是马聃,那小子会如何对付我等?”
欧鹏想了想,说道,“多半是叫麾下骑兵远远吊着吧,不时派遣分队骚扰,叫我军无暇歇息、无暇造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咦?”说到最后,欧鹏脸上露出几分恍然之色。
“明白了吧?那才是适合于骑兵的战术!”重哼一声,费国冷笑说道,“可你瞧瞧方才那两万渔阳铁骑,非但连最基本的试探都不做,更狂妄到试图仅用六千骑兵来对付我军的地步,不败,简直没天理!——渔阳铁骑起初本是弱者,无论是大爷梁丘恭还是燕王李茂,最初都是凭借以少打多的战局逐步制霸草原,而如今,渔阳铁骑已成为了强者,他们习惯了当草原上的霸主,认为只要大队人马出动,敌军无不望风而逃,似这等已逐渐习惯了打顺风仗的渔阳铁骑……”
“不足为惧!”
在另外一个战场,冀州军三大将之一的廖立,冷声说出了与费国相同的话。(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荆州南阳的牛
“……似这等已逐渐习惯了打顺风仗的渔阳铁骑,不足为惧!”
就当费国率领着仅仅八千冀州兵击退了北疆大将张齐与曹达两万渔阳铁骑的时候,在另外一个战场,冀州军三位大将之一的廖立,淡淡地说出了与费国相似的话。
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心存轻视,更不是在嘲讽,他更多地像是在说教,向身旁那位年轻的将领传授着什么自己独特的见解。
“连渔阳铁骑……都不足为惧……么?”在廖立的身旁,年轻的将领跨坐在马上,不住地咽着唾沫。
这位年轻的冀州军将领,正是谢安的小舅子,原太平军之牛渚军主帅、二代六神将之天枢神将,枯羊。
本来,基于与姐夫谢安的那层裙带关系,枯羊在战后整编大军时,按理来说应该被编入谢安的主力师,但是,枯羊却拒绝了姐夫谢安的建议,他向谢安说出了他的希望,他希望被编入冀州军的偏师,因为他感觉在冀州军的偏师能让他学到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