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要用火烧,那就要用火烧,兰芳士兵对于长官的要求必须坚决执行。
房子里的日本人能感觉到危险在逼近,就在坦克快要靠近房子的时候,几栋房子的门突然同时打开,头上缠着“必胜”字样头带的日军士兵蜂拥而出,准备输死一搏。
博个屁哦,跟在坦克后面的火焰兵不是吃素的,几乎没有犹豫,火焰兵就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滋……”火焰喷射器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就像是水龙头没拧紧,但汽油喷射到空中就突然“嘭”的一声变成一条火龙,张牙舞爪的向着正在绝望冲锋的日本人扑过去。
水火无情,说的就是这种场景,无论是多英勇,在火龙面前瞬间都化为靡粉。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烧死他们……”
还有人在维持秩序,甚至有人掏出卷烟点上,但自己并不抽,而是插在面前的土里。
何飞舟没有阻止士兵们的冷酷行为,何飞舟知道,那些插在土里的烟卷是为了祭奠林长恩他们。
“哐”一名士兵抬脚踹开一栋房门,旁边的士兵马上把准备好的手榴弹扔进去。
“轰……”隔着墙壁都能感觉到手榴弹爆炸的冲击波。
戴着防毒面具的机枪手如果魔神一样突入,“嗒嗒,嗒嗒,嗒嗒……”有节奏的枪声响起,听声音都是预判射击,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否则枪声不会如此单调。
虽然看上去这几栋屋子里已经没了人,但士兵们还是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对房间逐个清理。
“头,小鬼子真特么的不是人……”带队清剿的刘子安来到何飞舟身边的时候表情黯然。
“怎么回事?”何飞舟感觉有点意外。
“娘的,咱们顾忌着平民的生命不主动进攻,但这帮小鬼子居然全都把人逼死了,连他娘的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刘子安的眼圈是红的。
对弱者的恻隐和怜悯,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之一。
“艹,宣传员,那你的照相机上去,都给老子拍下来,等咱们打下东京的皇宫,就让那些个王八蛋看看……”何飞舟不去看,他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494 好聚好散
就在何飞舟率领第63团围剿日军第二师团的第四联队的时候,距离海参崴不到200公里的狮子桥,两帮原本是兄弟的胡子正在殊死搏杀。
“程爷,程爷……”一名看上去20多岁的年轻人大呼小叫的冲进狮子寨的聚义厅。
聚义厅内,一名鹰视狼顾的老者和一名豹头环眼的汉子正在叙话,看到年轻人跑过来,老者下意识的有点皱眉头。
“老六,你就不能稳重点?”豹头环眼的汉子也有点翻白眼。
“嘿嘿,二哥,您也在呢……程爷,刘先生到了……”年轻人和豹头环眼的汉子打过招呼,面带喜色的向老者报告。
“哦,快请。”老者马上面带喜色,起身正正帽子,理理衣领,准备到厅门口迎接。
人还没到门口,老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吩咐豹头环眼的汉子:“去看着老四,让他陪着山田先生,别到前边来。”
豹头环眼的汉子躬身称是,转身疾步而去。
老者来到门前,等待那位刘先生,随口问年轻人:“刘先生带了多少人?可有大队人马跟随?”
“没有,刘先生只带了八名卫士,还只有一位跟着上了山,其他的都在山脚的茶棚里喝茶。”年轻人挺乖觉,知道老者关注的重点。
老者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不多时,一名戴眼镜的中年人转过影壁墙,面带笑意大步而来。
“可是刘先生当面?幸会,幸会。”老者双手抱拳,面上堆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乐呵呵的迎下台阶。
“劳程爷久候,恕罪,恕罪。”刘先生也客气,虽然身上穿的是西装,还是使用华人的传统礼节抱拳示意。
“不敢,不敢,程某久闻刘先生威名,只是阴差阳错一直不曾谋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先生儒将风度令人心折。”程爷看来也不是泥腿子,至少上过几天私塾,否则这些套话说不了这么溜。
“程爷过奖了,刘某自从到了海参崴,就听闻程爷的威名,刘某久欲拜访,只可惜俗务缠身,知道此刻才得以谋面,还望程爷莫怪。”刘先生的客套话也不少。
两人寒暄着进入聚义厅内分宾主落座,老六勤快的上了茶,这才开始说正事。
“咱们兰芳其实也都是华人,如今和日本人开战,已成不死不休之势,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正当全体华人同心戮力之时,陈司令素来听闻程爷义薄云天,这才特意命刘某上山,和程爷共谋大事,也好为兄弟们求一个出身。”刘先生开门见山。
“呵呵,程某年事已高,寨子里兄弟们看似不少,实际上却都是庄稼把式花架子,枪只有十几条,炮是一门也没有,这两国之争,动辄大军几十万,我们这百十号人能帮上的忙实在是有限。”程爷不见兔子不撒鹰。
“哈哈哈哈……程爷无须担心,陈司令既然想请动程爷,自然不会让程爷坐那无米之炊。程爷请放心,只要程爷答应出山,贵军所需一应武器全部由我方承担,自然不需要程爷担心。”刘先生信誓旦旦的大包大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