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食猴雕仍迟了一丁点儿,在它扔下猿猴再变爪抓出的瞬间,易天凡的右手五指已捏住了它的颈脖。
颈脖咽喉是食猴雕的致命之处,一旦颈脖被人捏住,它那有万钧之力的翅膀与锐过刀剑的利爪,也就无能为力了。
它的利爪垂了下来,翅膀也只是无力地拍打着易天凡的身子。
易天凡抓着食猴雕,坠回到无名岩下。
他迫不及待地,双手抓住雕头一扭,一口咬在食猴雕的咽喉处。
一股凉凉的,带着浓浓血腥的液体,流入了他的嘴中。
他拼命地*,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嘴唇发出“吧哒”的响声。
食猴雕垂下翅膀不动了。
他仍在*。
食猴雕的头变成了灰白色。
他终于停住了嘴。
他抬起满是雕血的脸,看看天空。
空中阳光刺目,使他眼里闪出幽幽蓝光。
他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灼炽的光焰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的光。
他的心火已经熄灭,心绪渐趋平静。
他长吁了口气,知道自己又度过了一个邪火侵体而引发的走火入魔的难关。
良久,他抬手抹去唇边的鲜血,目光像泉水一样清澈明亮。
该去西牙山看看徐洁玉了。
狼山,深谷涧。
这几天,一直下雪,盈尺深的雪将深谷涧着上了一件银白色的绒装。
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只有两侧山顶几株长青松,霹出点点绿意。
徐天良和白素绢踏雪而来。
一路上,徐天良没再说什么话,但白素绢却已将他当大哥一般看待。显然,经过冷静思考后,她已相信了徐天良的话。
几天的风与雪,并没有影响他俩行进的速度,但却使他俩的心情,增添了几分沉重。
走进山谷,风停了,雪也停了。
谷内异样的安静。
没有鸟鸣,也没兽叫,没有任何声音,恍若就是座死谷。
天空是铅灰色的,一片浑浊,压得低低的,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
沙沙沙!踏雪的脚步声在谷中回荡,仿佛是敲在他俩心坎上的回声。
徐天良终于在谷底的一堵石壁旁站定。
白素绢翘起小嘴,困惑地道:“就在这儿?”
徐天良点点间:“不错,就是这条深沟底里。”
说着,他衣袖一卷,趴到地上刨起雪来。
白素绢眉头一皱,他那刨雪的姿势,与狼完全一样!
她也卷起衣袖帮忙。
她并不是帮他的忙,刨雪这种活儿让大哥去干也不冤他。
她这样做,是为了能早点见到胡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