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施家你都忘了?”忽然间旁边有人插话。
汪东城转过头看看那人,是位老大爷。“不知大爷此话怎讲?”
“嘛,其实忘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施家是三年之前在我们这一代比较有名的一户人家,外省来的,有点钱。当家的为人也很好,经常救济我们这些人。可是后来大女儿落水死亡后就搬走了,没有什么征兆,一起搬走了。”老大爷口气里满是惋惜,连连的唉声叹气,“要说他们的大女儿啊,自是心地善良,可偏偏就溺水身亡了。唉……”
沈冰脸上疑惑的气息减了几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不是吗?”老大爷应和道,“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有传说在施家女儿死前,有人见到她神经质地四处张望。”
卫青在汪东城耳边嘀咕一声说:“大人,恐怕是有人在追她吧。”
汪东城点点头,估计就是老伯跟他们说的那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想了想,对沈冰说:“我在这边也没什么可以问的人,不知道您放不放心把您女儿交给我们让她给我们带路。当然,我们也会保护她。”
“这……”沈冰有些犹豫,望了望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琪,她为难地皱着眉。
“放心,不会太久,拜托了。”汪东城诚恳地对沈冰说。他现在需要一个人为他带路。其他人都可能是埋伏在他身边的敌人,唯有白琪。他相信不过五岁的白琪,至少,眼睛不会骗人。
“这里是西城区最后一片树林了。”白琪指着脚下的这片土地对汪东城说,“还要像前面两次那样,抠树皮吗?”
听到白琪的形容汪东城抿嘴一笑,抠树皮,也是,在她看来,一定是一个令她非常不能理解的举动。
“是啊,还要继续,琪琪累了吗?累了的话就休息好了。”汪东城对白琪微笑说,手指替她拨了拨额前的细发。
白琪摇了摇头,“不会。”
汪东城拍了拍她的头,“那么我们开始吧。”
其实汪东城自己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就真的能够在树干里找到那瓶血液,可是既然这么猜测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几小时过去后,汪东城和卫青叹了口气。找不到,或许是没有。白琪扎着眼睛,天真地望着汪东城和卫青。忽然间她惊奇地喊了声:“小狗!”随之她立马跑到了湖边。
汪东城和卫青也跟着走了过去。
小狗正在刨土,刨几下,停下来,闻了闻,接着继续刨。
“小狗你在找什么呀?”白琪跪在草地上,抱起小狗,脸蹭了蹭小狗毛茸茸的头,“小狗你很香诶,有股花香呢。”
小狗叫了几声,从白琪怀里挣扎出来跑走了。
卫青和白琪都当是一件意外的小事件,只有汪东城纠着眉,他看了看跑走的小狗然后目光回来。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眼睛注视着小狗刨过的那块地方。他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点了点地,然后试探性地往那块区域跺了跺脚。
没什么反应。
汪东城疑惑地收回脚。难道是他想多了?但目光却依旧紧紧地锁着那块地方。
卫青看着汪东城的反应,也猜出了汪东城在怀疑什么。他蹲下来,从旁边找了块大石头开始挖。
汪东城看着坑渐渐深下去,会发现什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也找了块石头一起挖。
终于,泥土掩盖下的一块白色的石板曝露在汪东城和卫青眼前。
汪东城喜出望外地丢下石头,手指抹去石板表面的泥土,找到与四周的接合处将石板掀了开来。
果不其然,一瓶鲜红的血液安安静静地躺在狭小的空间中。
炎亚纶用舌头抵掉塞在口中的布条,然后啐了一口唾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往他嘴里塞。
“喂,我说你,就这样打算绑我多久?”炎亚纶冲着对面的人喊道。
人影走近炎亚纶,相同的面容就是那个给汪东城和炎亚纶提供线索的老伯无疑。他此时一改之前颤颤巍巍的样子,一脚踹上炎亚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