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有机会拉住霜儿的吧?
傅挽月一把爬起来跑出去,竟自冲进了萧沉的房间。房门上了闩,傅挽月一下没推开,狠狠的一撞,冲了进去。收势不及的力道让她眼看便要撞上桌子,最后却进了一个带着湿意的怀抱。
“你怎么了。”萧沉身上仅仅混乱披着一件衣裳,头山的发丝滴着水。抱着傅挽月让她坐在椅子里,他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看着魂不守舍的傅挽月。
傅挽月喃喃出口,“我……杀人了……”
萧沉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霜儿……霜儿死了……”傅挽月抖着身子一把搂住萧沉,“她就在我身边……撞桌子死了……”
萧沉怔了一下,拍了拍傅挽月的背。“你等我一下。”推开傅挽月,他走到屏风后穿好衣裳,把沐浴过来还未来得及擦干的头发草草的拿了根带子绑着。出来拉着傅挽月就走,“带我去看看。”
傅挽月害怕,“看什么……”
“看你说的已经死了的霜儿。”他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双腿打颤,末了,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放回椅子。“告诉我在哪儿,我去看,你在这儿等着。”她如今腿软成这样,在莫府里他若是抱着她走,成何体统?
“在我房间……”
萧沉拍了拍傅挽月的肩膀,“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走了。
萧沉一路疾走到了傅挽月的院子,房门却是关着的。他皱眉,若是傅挽月是着急忙慌的出了门,怎还会有心思关门?萧沉不做他想,戒备着推开门。眼前干净整洁的客厅,什么也没有……别说霜儿的尸体,便是血迹也是半点儿也无。
萧沉眸色一转,看来,那个霜儿只是假死。
萧沉回到自己的房间,傅挽月还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没事了,你别怕,霜儿没死。”
“没……死……?”傅挽月一怔,“怎么会没死?我亲眼看着她撞在桌子角上的!怎么可能!”
萧沉把茶递给她,“我去的时候,你的房间干净整洁。别说霜儿的尸体,便是半点血迹也没瞧见。”走到她旁边,“你来我这里不过一会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可能有人发现霜儿的死,尸体可不会自己跑。所以,下人发现霜儿的尸体并且抬走了、这个可能几乎为零。剩下的,便是她自己跑了。”
萧沉的话让傅挽月怔了一会儿,“你是说,我被她骗了!”
萧沉望了一眼她,不置可否。
傅挽月恨的牙痒痒,一拳拍在旁边的几上。“可恶!”
“你在气什么,至少霜儿走了,你少了一份危险。”
“难说。”傅挽月挑眉,“走了一个霜儿,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霜儿,只要我没死,幕后之人就不可能会收手。”
“你既然如此了悟,为何要把霜儿逼的假死遁走?”萧沉一语中的,傅挽月支支吾吾的……
“那个……”“我发现了身边的威胁,我肯定要铲除啊。不然等着他们害我?他们在暗我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知不知道。”越说越理直气壮,“所以……”
“所以你这个决定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傅挽月站起身,“你能不能别这么冷嘲热讽的!”她虽然是因为方才萧沉对她表白的事情心里有气才迁怒了霜儿,但他这么说,难道不是恶人先告状?
萧沉笑了,“是你自己没脑子,还怕我说么?”他说罢拿着茶杯绕过桌子坐到了对面的椅子,傅挽月隔着一个桌子盯着萧沉。“你什么意思?!”生气,“你这是笑话我笨,笑我蠢,笑我傻的像驴吗?!”
“错,你在侮辱驴。”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最难过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想到了来找你,你就这么冷嘲热讽的嘲笑我连驴都不如?你还是不是人?你对得起我这么信任你吗?!”说完,她夺门而出。一顿狂跑出了莫府,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傅府门口。望着傅府高高挂着的牌匾,傅挽月忽然生出一股子难过。
有家不能回,有爹娘不能认,找个盟友还坑死人!这他妈什么重生!什么穿越!为什么我穿越过来,就离流弊那个词那么远?!卧槽!卧……槽……!
傅挽月转身跑开,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靠着傅府的围墙委屈。
我那么努力的活着,难道是上一世做傅挽月的时候把福都用尽了,所以变成了莫心如就一路苦逼?
越想越觉得难过。
侧面斜着递过来一张手帕,傅挽月吸了吸鼻子,闷声道,“谁告诉你我哭了,我才没哭!”
“不要算了。”萧沉作势把手帕收起来。
“要!”傅挽月劈手抢过手帕,捂在鼻子上狠狠的哼了一通鼻涕,然后往萧沉怀里一扔。“还你!”转身仰着头走了,心情甚好。
傍晚,傅挽月与萧沉一起坐在上午的那间小院儿里。死缠烂打的让萧沉拿了一坛酒,傅挽月拍开封泥凑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酒。”
“老手了?”萧沉拿了碗出来。
傅挽月已经对着酒坛喝了一气,脸色有些泛红。“那当然,我娘酿的酒比这个好喝多了。甜甜的,不像这酒,太辣。”她虽是忍着,最后还是不禁张开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