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太宰治那个混蛋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朋友,我都没有。
系统:“你的朋友只会给你穿心一刀。”
我:“你闭嘴,那个不是我的朋友。”
织田作拿过手机,反正没像我一样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按哪里,很轻松的就把太宰治打来的电话给接了起来。这玩意毕竟比无线电高科技多了,忍者的耳力这么好居然都只能偷听到手机另一端细微的说话声,却听不清楚太宰治到底说了什么。
我只能根据织田作的回答来判断那两个人的对话。
“嗯,惊鸟和我在一起。”织田作回答道,过了好半天,他看了我一眼又面露无奈:“看起来是在生气呢。”
手机里传出细微的笑声,要不是织田作还看着我,我现在就冲回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去完成那件我没来得及在私牢里干的事,森先生给的那件大衣我可还留着呢。
不知道太宰治又对织田作说了什么,沉默半晌,名义上还是太宰治朋友的男人对着手机认真的回答:“这次是你的错,太宰。你该向惊鸟道歉。”
然后手机另一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织田作才挂断联络把手机还给了我。
我叼着嘴里的食物,期待的等着他说出什么类似于“太宰治真是太过分了”以及“都是太宰治的错,我也要跟他绝交”这样的话,结果他却只是单纯的把手机还给了我:“别生气了,惊鸟。”
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我把手机随手塞回口袋里,吐掉嘴里的竹签撇撇嘴巴有些失望道:“什么呀,我又没和你生气。”
“我是说关于太宰的事。”
织田作想了想,又道:“一味地对他生气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不和太宰说清楚,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哈?”
我以为织田作是在和我开玩笑,但转念一想,织田作并不是那种会没事逗我玩的类型。更何况,他那一脸平静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是玩笑的意思。
“别看太宰那副样子,实际算起来,他也只是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孩子。”
“……他?孩子?”
“过分精明的孩子也是孩子。”织田作对我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又继续道:“太宰会用这件事来捉弄你的原因,大概是他没有这种意识吧。”
他耐心的跟我说着,微微弯起眼尾流露出了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的神情。
“很不可思议,对吧?能够揣测人心的干部大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因为从来没被别人真正担心过,所以……”织田作的上半身向前探过来,越过横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他伸长了手臂拍了拍我的发顶:“别生气了,惊鸟。”
系统适时询问道:“惊鸟,你怎么看?”
我:“啧,我不想看,看了感觉真可怜。”
同样的一句话被织田作和太宰治说出来,听上去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都是说着“别生气了”,织田作说出来就是真心实意的安抚,而太宰治说出来就像是在火上浇油。有织田作这么好脾气的哄劝着,我饶是有天大的气也该消气了。
看在织田作的份上,我可以勉强原谅太宰治。但毕竟我今天跑都跑出来了,现在也拉不下脸回去跟太宰治说我不讨厌你了,下午的工作都丢给芥川,反正他已经抓着我不识抬举这点跟我吵了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一回。
混了个水足饭饱,翘班摸鱼的我开始跟着织田作去完成他的工作。
虽说之前森先生因为配合默契的原因,曾一度把我和芥川发配到港口黑手党底层,但事实上我俩真的好好完成的任务也没有几个。下层人员看在我和芥川是黑蜥蜴的人,也没敢多加为难,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比起织田作真正在做的那些琐事,当时分给我们的工作还算是勉强维持住了武斗派的体面,相较之下也要清闲得多。
至少我是没经历过在黑手党下属的商店街教训小混混,也没尝试过帮同样是底层成员的黑手党打扫住处这种事。
啊,不过那位下级成员对黑蜥蜴的人都有所耳闻,比我大了一轮还要多的男人表现出来的状态好像是有些畏惧我似的,不仅没让我插手打扫,甚至还自己掏钱给我买了果汁喝,这还是让我觉得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