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唐吉诃德家族干部并不是先前色彩饱和度高到我无法直视的乔拉,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淌着大鼻涕的邋遢男人。我听到多弗朗明哥叫他托雷波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总感觉这个托雷波尔浑身上下都黏湖湖的。
大鼻涕快流到嘴里的托雷波尔发出了“呗嘿嘿嘿”这样的奇怪笑声,在发觉多弗朗明哥身边跟着的我之后,他突然将脸凑了过来。
“呐呐,你就是多弗说的特殊的孩子。对不对?”他反复发问道:“对不对,呐呐,你是特殊的孩子,对不对?”
我是不是特殊的不一定。
但他要是敢把鼻涕滴到我身上,我发誓一定会当场暴起给他一发豪火灭却。
好在时间打断了他的追问,他又重新回归到了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的正题。在拍卖会的时间错过之前,托雷波尔带我们去了会场中独立的包房。
我对这种场合的兴趣本来就不大。论拍卖品的稀有吧,我看不懂,论猎奇程度呢,又赶不上尹尔迷曾带我去过的友克鑫拍卖会。第一件拍卖的古董花瓶丑得出奇,后头拍卖的宝石甚至不如明哥随手丢给我玩的那颗大。
拍卖品依次呈上,看了前头的东西我很快就没了什么兴趣。偏偏我又不能先行离场,百无聊赖中只好开始揪多弗朗明哥大衣上的羽毛玩。多弗朗明哥可能用余光瞥见了,也有可能有墨镜的遮挡他压根没注意到。反正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我能够到的所有羽毛都让我给玩得分了叉。
我正沉浸于薅毛的快乐,只听得身旁的多弗朗明哥忽然唤我:“惊鸟。”
他突然开口,吓得我手一哆嗦。本来及及可危的连接在大衣上的粉红色羽毛直接就被我失手给拽掉了好几根。
一抬头,我正撞上多弗朗明哥的视线,墨镜挡住了他眉眼处的所有情绪,唯有扯起的唇角看起来像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态度还算温和的问我:“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我赶紧把手里捻着的羽毛扔到脚底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抬起头颇为心虚的四处张望。
前一个被拍卖的油画才刚被送下去就有新的拍卖品被送上了台,呈上的新拍卖品是一把名为“来光”的刀。
可以看出“来光”是胁差制式,约莫一尺六寸左右,比我原先丢掉的那把直刃忍刀要长一些。拍卖会的主持人介绍它是全世界仅有二十一把的名刀之一,是举世闻名的大快刀二十一工。二十一把刀均价皆在千万贝里之上,这把“来光”也不例外,起拍价便是三千万贝里。
三千万这个价格立刻触发了我对于金钱的惨痛回忆,我立即扭头看向多弗朗明哥。
“呋……怎么了,惊鸟。”
我想了想,抬手遥遥指向台上那把已经被竞价到三千三百万贝里的胁差。
“我要那个。”
胆敢同唐吉诃德海贼团叫价的人毕竟不多,我看中的那把名为来光的刀在多弗朗明哥出价后,仅抬到四千两百万贝里就被拍下送到了我手上。
还好。
我摸着胁差刃口的皆烧乱刃纹,尚有余力的想着。
刀是好刀,价格也没离谱到我完全无法接受的地步。况且多弗朗明哥还没问我要钱,就算要钱,抢个几千万回来给他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多弗朗明哥低笑:“你喜欢刀吗,惊鸟。”
“还好。”我不假思索的甩锅给罗西南迪:“柯拉松说我实战不行,需要一把武器。”
实际上并没有说后半句话的罗西南迪无辜被扣上了一口黑锅,他还没法反驳什么,只得板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假装认真的在看下一件被搬上台前的拍卖品。
拍卖会很快就步入了尾声,而整场拍卖会的重头戏,作为压轴的商品也被送到了台前。
那是一个在某海贼团手中获得的,尚未被
开启过的宝箱,据称那个不大的箱子里装着两枚价格昂贵到堪比海贼团全员悬赏金的——
——恶魔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