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松了口气,摸着无花泛着冰凉的身子,又开始活动另一只手上下不停的乱动,略带哽咽的不怀好意道:“好无花,乖无花,说两句话来听听,你要是再没声音,可就别怪我把你扒 光了啊。”
楚留香等了会儿,却仍旧不见声响。
他咬了咬牙,低首解开对方的衣带,想着用自己的体温暖了怀里的人。
却是在正想要付之行动时,就听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
“你要是再废话,我冻死之前,就得先被你气死。”
楚留香瞬间抬头,看着无花略略睁开的眼睛,却是怔了一怔。
他定定的看了许久,才喃喃道:“你得需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正坐着梦了?”
无花凝视着楚留香,缓缓道:“也许……做着梦的……是我了……”
楚留香一下子将无花紧扣在怀里,埋首于对方颈项间,力量大得,让无花都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无花费力的抬起手,搭在楚留香轻颤的肩上。
自己皮肤上觉着的滴落的水珠,却是不知是楚留香发丝间的水迹而落,还是对方的泪……
他略侧了下头,帖服着楚留香,轻声问道:“你身上的伤……如何?”
楚留香粘着无花闷闷道:“说这些做什么,左右你无事就好了。”
无花身上严重的伤口颇多,先前逃命能心志坚定撑到了如今,此时却早就脱了气力。动都不不想多动了。
他依偎在楚留香怀里,轻轻笑道:“你若还不快点带我走,我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事了。”
等在茅屋外的一点红冷冷的看着楚留香从远处走来,那副美滋滋的表情,就好似他抱着的不是无花,而是堆金山了。
无花此时的精神明显的不是很好,但是见着一点红时,表情上还是带出了诧异惊喜。
“红兄……”
一点红轻点了下头,随即又拧起了眉,道:“我怎么突然觉得,从一年前开始,你就一直被楚留香抱来抱去的?”
他性子从来都很直,也不多绕些弯弯,想到什么说什么,却是从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在别人听来,其间还有另一种不太文雅的意思。'抱这字的歧义……亲们都知道哈= ='
楚留香自然是能想到那层意思的人,所以他轻咳了一声,道:“红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虽然无花不是个记仇的人,可若真被无花听懂且是记住了这句,想必他以后的晚节,又要不保了。
无花闻言却是笑了笑,轻叹道:“红兄来的确实很是时候,我们正想着去沙漠了,一年前我对红兄相求之事,此时也快是时候了。”
至少曲无容的良配如今自己很有自觉的蹦跶了出来,也就断没有再放过他的道理了。
难道他看起来……就很像只能被别人抱的人了?
训南宫后至荒漠
夜已很深,乌云遮月,晚秋冷风竟仿佛带来了隆冬的寒意,吹起了灵堂里的白幔。
棺木是紫楠木特制的,十分坚固,也十分贵重。
可是人既已死,无论躺在什么棺材里,岂非都已全无分别?
烛光在风中摇晃,灵堂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凄凉之意。
南宫灵静静的跪在任慈的灵位前,身体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