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体验过爱情的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当这种感觉化做了丝丝缕缕的藤蔓缠绕在她的心田,并且由一粒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时候,她才猛然间发觉,原来,这种感觉叫做相思。
从她懂得这种感觉的时候起,她就那样的憧憬着,憧憬着有那么一天,还能和那个人再次相见。
其实,爱情原本就是寂寞撒的谎,只是,谁能避开这个美丽得近乎虚幻的谎言呢?
哪想到,见到了,也结束了,最后的一面,便是永恒。
可悲的是,那个人竟然还葬身在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教廷同僚的手中。
每每想起这个,她就心如刀割。
她多想,多想自己代替那个人去死,去结束自己这种看似尊崇其实毫无意义的人生,如果那样,自己反倒是解脱了。
可是,最终该解脱的没解脱,不该飘散的却全都飘散了,连同那个瑰丽的少女的梦。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相信,不,她一万分的肯定,自己会及时喝止艾伯特的那一剑。即使不能喝止,她也会抱着他,与他一起死,相信,那是种非常美妙的感觉!
想到这里,美丽的圣女黛丽丝不觉想得痴了,浑然不知,有两行泪水正肆意蜿蜒着从白玉也似的腮边滚滚流下。
有人递来了一张苏绣锦帕,她毫无意识地接过了锦帕,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也早已经是一枝梨花春带雨了。
“你为他哭?”
梦菲儿强遏着悲伤,幽幽地说道。
不知为什么,此前她对这个圣女敌意满满,可是,见到了黛丽丝这种丝毫不带做作的哀伤,她的心也碎了,更加难过起来。
人活着就是一口气,死了就是一把灰,两个人,两颗心,为同一个人的生死未卜而戚戚相通,苍凉浅淡起来。
“嗯!”
黛丽丝轻声答道,同时递回了那张丝帕。
“谢谢你。”
“这张丝帕,是他送给我的。如果你想,留给你做个纪念好了。因为,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留在身边,一看到,就想哭……”
梦菲儿悲伤突如其来,不可遏制,放声大哭。
她被黛丽丝的眼泪触动了心底最柔弱的一面,顿时流血不止,怎么也抑制不住那奔涌而出的泪水。
“是的,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不起,梦菲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及时喝止艾伯特,如果我能替他挡下那一剑,也许你就不会这样悲伤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黛丽丝也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女子却因为一个相同的原因抱头痛哭。
“不,不,不,如果我当时在场,也许我会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击,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结局了。都是我,我是那样的傻,信了那个傻家伙的话,还认为你们无法打过他,结果这个笨蛋打不过艾伯特,他真不争气呀……”
梦菲儿抱着黛丽丝哭了个天昏地暗。
两个女子,两个年轻而美丽的女子,就在这海天一色的盛景之中放声痛哭,哭声惊彻天地,哀止行云。
第七卷 中国龙组 第二百七十五章 绝对力量
上方,一场中西方各自正统力量的代表即将展开一场龙争虎斗。
龙组未参加战斗的组员们早已经四面八方散了开去,各施道法撑开了一张能量结界,任是结界内打个天翻地覆,站在结界外哪怕就是结界边上也不会看到任何反常的迹像,只能看到了一幕湛蓝的海水与那仿佛被漂洗过一样的美丽白云。
“虚教官果然豪爽,的确给了我们公平一决的机会,那我们也不客气了。”
艾伯特在肚子里奸笑一声,反正怎么都是打,那索性就下手狠辣一点,一击解决战斗算了。
他自然打起了自己的算盘。无论输与赢,自己都不会有事的,那索性就放手一搏吧,况且,自己还有压箱底的绝活没亮出来呢——那就是能集合众人全力的发动的大招儿,上帝之怨,以及能够借力一击的圣力瞬移。想当初,那一记圣力瞬移可让吸血鬼们吃足了苦头。
“好说,好说。”
虚若无教官谦虚地笑笑,可是心里却不屑得很,“妈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在群殴的时候发动个上帝之怨吗?切,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一会儿就让你尝尝我们中国的无上道法。”
要知道,虚若无教官可是人老成精,活了几百岁,什么事情没见识过?
之所以点了上面的那几个人出战,可不是随口乱点的。这几个人虽然不是龙组最强的,可却是龙组里战斗经验最丰富的,同时,他们自幼在自己的调教下,一套九天十地诛魔大阵演练得炉火纯青,今天教廷的人想从自己这套人马中讨得好去,那纯粹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