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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嗯,”沈淮眼中微带笑意,“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知道,”徐远权当没看见主子眼中的春色,一本正经地答道:“曹青媛带的人功夫还行,只要人出现了,我便稍微帮他们一下,让他们狗咬狗。”
沈淮表示满意,正想走,却听徐远又道:“公子,你的伤不稳定,还是要尽快再将高峻召回,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人随你左右才行。”
却见这主子摆摆手,一句“无妨”尚在耳边,人已经没了踪影。徐远无奈,返身又回了苏家小院中。
房中的烛泪已淌尽了,一寸灯芯萎靡在烛台,再也提不起半分精神。
孙婆小心地托着苏芽的后脑和肩颈,将她轻轻地放在枕上,就着微弱的光看她。
少女的眼角还有泪痕,因痛苦而纠结的神色依然停留在面容之间,发髻高挽,里衣松散,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平日深藏的颜色悄悄探出,竟将这夜染出旖旎……孙婆握着被角的手上青筋毕现,手指收紧,似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盖不下去。
她脸上各色神情仿若撕裂,双眼之中风云搅动,隐约可听风雷,浑身都绷紧了,弯腰曲背站在床前,似乎成了一尊半融的铜像,渐渐有悲怆之意四散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声长叹,锦被落下,人回转。
而苏芽依旧昏睡着,对一切一无所知。
轻轻拉开房门,孙婆的肩上似乎凝滞了千斤重,一抬头,便迅速往后退了半步,腰背立刻挺了起来。
门前七八步远的距离,沈淮也是一惊,脸上神情一瞬间掉落,反而向前走了数步,“你怎么在这里?”
孙婆站在门内,身后烛光几灭,床帐低垂,二人在门口这般对话,房内依旧一丝动静也无。
沈淮眼中厉色一闪,身形骤然前冲,并指如爪,直拿孙婆咽喉!
孙婆猝不及防,被他逼得急急后退,二人瞬间进到房中。
“苏芽?”沈淮将孙婆的去路全都锁住,轻声唤苏芽,“你在房中吗?”
并无人应他。
沈淮侧耳倾听,帐内呼吸声忽轻忽重,完全不是正常状态,他目光如电,直刺孙婆。
孙婆的毛发几乎竖起,立刻要往侧方避走,沈淮却瞬间暴起,长臂不知怎地绕了个角度,便避开了孙婆的手,从肩侧锁住了孙婆的咽喉。
他身高越过孙婆半个头,捏着她脖子毫不留情,拖拽着就到了苏芽床前,又唤数声,却始终不闻回应。
“她怎么了?”他问孙婆,
“你怎么了?”孙婆的脖子被拿捏住,却仍悍不畏死,“发的什么疯?”
沈淮见问不出,便不与她废话,对着帐子道一声:“苏芽,我数三声,你若再不应,我就掀开帐子了。”
“三。”
“二。”
“一。”
三声毕,沈淮毫不犹豫,将床帐掀开半幅。
苏芽仰卧于锦被之下,情状迥异于平常。
沈淮拳头握紧,眼睑收缩,猛地转头,整个人如泰山压顶,直将孙婆折按在地,声音里隐含嗜血之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孙婆被他按在地上,完全没有挣扎之力,屈辱之色倍显,嘶声道:“你是不是有病?我能做什么?”
沈淮的手指捏着他的咽喉,手下用力掐了一下,孙婆不由得张嘴,感觉咽喉几乎被他挤出。
“孙婆?”只听得沈淮阴森道:“你是不是扮作女装久了,便以为别人都得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