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次轮到江春暖愣怔了,她还真的没考虑过这一点,原先安排他住的时候也并没有做长远的打算,只是随随便便将就了,现在想来自己还真够苛刻的,你想他长腿长脚的,一米八多的个头,窝在那张小床上又怎么会舒服呢?
……
“小强,煎荷包蛋不能这样,要这样才行……呃,对……对,好……就这样,小强真聪明……”
狭窄简陋的厨房里,江春暖正袖手指挥着那正在和那锅铲瓢盆努力奋战的高大男子,脸上挂着自得又狡黠的浅笑。
还别说,养这只小强在身边也不错,不仅填补她在这个无亲人无朋友的小镇的空虚孤独,还可以有个人随便奴役使唤,很有几分乐趣呢,呵呵……
不过她要声明一点,这个人可是自愿的贴上来被她使唤的,煮饭这样的事,她本来并不想假手于人,但是这家伙却死乞白赖的要求,理由就是他不能光白吃饭。既然如此,她也乐得清闲,何乐而不为呢?
章小强将两只煎的看起来还不错的荷包蛋放在一边的木桌上,然后将那俊美的头颅凑了过来,满脸期盼,犹如一只邀功的小狗。
江春暖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只小狗眯着眼享受般的回味了一下,然后又去洗韭菜了。
这个毛病是新添的,昨天晚上他和她闹腾的时候,她摸了一下他的头,没想到今天早晨他每做好一件事都会巴巴地凑过来要奖赏——让她摸他的头。 她对他这份童稚的肌肤焦渴很无所谓,反正也只是摸摸头,她自然会满足他的愿望了。
“叮咚咚——叮咚咚——”
忽然她的手机唱了起来,老焦?可能是要问昨天找人的事吧!
“小江啊,”刚按下接听键,老焦那阴柔味浓重,但却又总是火烧火燎的矛盾嗓音就灌耳而来,“你做什么呢?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一趟?”
连环炮般的发问让江春暖有些懵,她赶紧道,“怎么了?焦校长,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小江,你过来镇政府的办公楼一趟吧,有些小事想请你帮忙!”
“哦……”
……
“……郑明溪,你这个冷血,你这个恶魔……你凭什么打我……呜呜……凭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想着我爸妈给我留下的那些股份,我告诉你……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不会拿到一分钱,那都是舅舅的……”
江春暖站在镇政府大楼的三层的休息室外,听着里面传出的那夹杂着谩骂的童稚哭叫声,再一次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自己被老焦那只老狐狸陷害了。
说什么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赚些加班费,说什么反正她住的地方距离这政府大楼也挺近,说什么政府人员们为了要开研讨规划方案会议的事都很忙,所以那帮某个不方便的领导照顾一下小孩的光荣使命就落到了她身上。
看似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其实现在越想越不对,你说哪个领导会带着小孩上班呢?既然是领导,是让老焦这只老奸巨猾、最善钻营附势的胖狐狸殷殷巴结的领导,又怎么会请不起保姆呢?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内幕,而很不幸的是自己成了这不知内幕的牺牲者。 “我要去找我的舅舅……呜呜……快让这些蠢货们放开我,郑明溪你这个恶魔……”那尖利而恶毒的变了调的童音夹杂着挣扎声再次响了起来。
屋外的江春暖不由的皱了皱眉,郑明溪……呃,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哦,对了……她昨天好像听老焦说那农业部长就叫郑什么溪……
“郑菲菲,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舅舅才是那个冷血的恶魔,而且他已经死了,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掉下山崖摔死了,还有……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会不介意再次把你关起来!”
屋里那个声嘶力竭的童声终于结束了唱独角戏的局面,另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那个声音低沉冷静,但是江春暖还是从中听出了那强抑的愤怒。
江春暖不由暗暗摇了摇头,刚想在心里感慨两句,但是“嘭——”的一声,那扇门忽然被打开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簇拥着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挺拔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而她这个偷听者就这么毫无遁形的展露在众目之下……
……
☆、第二十一章 调教小恶女(一)
“呃……我,我不是……有意要偷听,我……是,是焦校长让我来的……” 光影斑驳的政府大楼的走廊内,江春暖涨红着脸站在那俯视着她的清冷优雅的男人面前,尴尬无措的强笑着。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她并不陌生,但是也说不上熟悉,她与他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乡野路上她给他做苦力,为他推车;第二次是她在前面使出浑身解数的授课,而他在后面带着审视和评判的眼光听。
两次见面的地点不同,场景也不同,但好像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这个男人好像永远都是那高不可攀的上位者,而她则是那个愿效犬马之劳的奴仆。
特别是此刻,她好像还不只卑微,又加上了猥琐,躲在这里偷听别人的隐私,真是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都是老焦那只胖狐狸害的,官迷心窍的老家伙,无良啊!江春暖一边在心里暗骂老焦,一边努力维持着一脸的笑容。
可能还沉浸在前一刻的那张战争中,男人清俊的脸庞略微有些僵硬,那疏离淡漠的迷人眸子在她的脸上微微停滞了片刻,然后对她略一点头,就带着那几个随从与她擦身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