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胡子的人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打出去,赶紧给我打出去。”
陆学林和徐东都被赵亭松那番话震得回不过神来,这会儿这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竟然还想把赵亭松赶出去,真是当他们没人。
“拍照。”在徐东的怔忪中,陆学林冷酷地说了声,然后又看着这群倚老卖老的人道:“我们三个都是北城报社的,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等研讨会结束,我一定会把你们的话一五一十的写在报纸上。”
文人的笔有多厉害,这些人都是知道的,他们来参加研讨会都是想给自己镀金,等回到地方上了,也能跟人吹嘘一番。
这些话要是被写在了报纸上,那还如何了得。
除了那个留胡子的老中医,其他几个都是识时务的,态度当即就软了下来。
“我们也只是随便说说,误会,都是误会。”
“都是同行,大家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赵亭松瞧了他们一眼:“随便说说也不行。”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坏话。
要不是不想影响林砚池的好心情,他非要他们给林砚池道歉不可。
几人吵闹的功夫,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都来了,研讨会也正式开始了。
赵亭松深吸了口气,把这小插曲抛到脑后,认真观看林砚池关于“治疗疟疾”的演讲报告。
那几个人怕被报社的人偷拍,连忙把位置换到了前面。
后面就剩下了几个报社的人。
林砚池上台后,其他报社的记者纷纷拿出相机拍照。
徐东捧着个相机捣鼓半天,肩膀碰了碰陆学林,声若蚊蝇道:“这玩意怎么弄啊,我都不知道。”
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当时看陆学林拿了这玩意,他就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结果拿过来后,又不知道怎么用。
现在大家都在拍了,就他一个人干站着。
陆学林肯定又要骂他蠢了。
这回陆学林没骂人,反倒是说:“是我忘了教你。”
说完就站到他身后,握住他拿相机的手,在他耳边讲解相机如何使用。
徐东感觉很不自在,不是,就两句话的事,陆学林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而且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这么好,竟然都没骂他蠢货。
简直不像他。
徐东感觉自己真有点贱,平日里陆学林对他骂骂咧咧的,他倒浑身舒坦,这会儿突然这么温柔了,他却觉得很恐怖,这大少爷别是在憋什么坏吧。
“记住了吗?”
徐东什么也没记住,平时天天在一起不觉得,这会儿陆学林在他耳边说话,他竟然还觉得陆学林的声音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