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翠梅斟酌着如何开口的时候,林砚池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不是来找你们的,拿了你的钱,我肯定按你说的办。我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只要林博远安分一点,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但你要是管不住他,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都是要脸的人,事情闹大了,恐怕就不是你那两百块钱能摆平的。”
李翠梅想说的话都被林砚池堵了回来,她没想到林砚池竟然会这么果断。
她看着林砚池的神情有些复杂:“你好像变了很多。”
林砚池哂笑一声:“你去乡下体验两年,看你回来会不会变。”
这话带有明显的怨气。
李翠梅不欲逞口舌之快,只道:“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林砚池道:“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理解我的意思,从今往后,我肯定不会再和你们家来往,但北城我肯定是要回来的。”
李翠梅道:“这我管不着。”
她还没这么霸道,只要林砚池不在她跟前晃悠,回不回北城她不在乎,这回来找林砚池也是因为林博远一直在家里闹。
她还以为林砚池是故意来报复她的。
现在看来,都是林博远那蠢货自己闹的。
两人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倒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看着林砚池的背影,李翠梅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的前半生都被林华清耽误,后半生不能再毁在林砚池手里。
这个儿子越大就和林华清越像,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李翠梅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虽然不喜欢林砚池,但这些年也从未迁怒过他。
就是改嫁,她也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个儿子,一直供到了林砚池十八岁才让他下乡,自认也算仁至义尽了。
现在终于能够彻底解脱,回家的路上,李翠梅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把原主这边的家庭问题解决干净,林砚池也算是松了口气。
林博远自私功利,却沉不住气,以李翠梅的心计手段想要拿捏他,其实是很容易的。
以后他应该不用为这家人发愁了。
外面人多,赵亭松也不好说什么,等回了租房,他才搂着林砚池,把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上:“现在没人了,想哭就哭吧。”
林砚池道:“我为什么要哭?”
他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有动不动就流泪的。
赵亭松道:“我都听见了。”
赵亭松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将心比心,若是他的家人说要跟他断绝关系,他肯定会特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