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悔了,他也只是把情绪转成了擦药,或者摸着她身上疤痕的力道。
手牵手走到底。
他们确实,是地球上最适合做病毒溯源的夫妻。
“老公啊。”阿蛮在枕头里喊。
“啊?”正在专心处理阿蛮脖子后面两块蚊子包的简南脸突然红了。
他刚才走神了。
阿蛮的脖子真好看。
“左边也拍一下。”阿蛮撅着屁股。
简南:“…………”
“只拍一边很难受!”阿蛮挪腾着抗议。
强迫症也是会传染的。
简南红着脸,很轻的拍了一下,然后把阿蛮的衣服堆到她身上。
“两个小时到了。”电灯泡要亮了。
害羞死了。
“你不擦药了么?”阿蛮头套在t恤里,抖了抖,衣服滑到胳膊下,简南顺手帮她拉直了。
“一会让普鲁斯鳄擦。”他错了,这样下去两个小时也不够。
“噫。”阿蛮挤眉弄眼。
简南笑,把心情特别好的阿蛮抱过来,搂住,左右晃。
“我们以后都这样吧。”他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又有一点不一样了。
感情更深了,那种只有她的感觉更厚了。
有一些情绪变成了基石,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把她的眼睛黏在他身上的那种不安定感,慢慢的散了。
这种踏实感,让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过去那样,想着自己万一真的反社会了该怎么办。
脑子里再也没有了白兰香,那个吱吱呀呀的老旧留声机,终于被他成功的挪腾到垃圾桶里,变成他过往的一部分。
我们一直都这样吧。
拍屁股拍两边。
擦药擦两个小时。
抱在一起,除非出现普鲁斯鳄,否则,永不分开。
简南和普鲁斯鳄真的就坐在房间里,互相开始擦药,乖巧的跟幼儿园的孩子一样,你擦多一下,我也要跟着多一下。
房间里都是药膏的味道。
阿蛮一开始还乐颠颠的想要给这两人录像,看到后来忍不住想抽他们,干脆跑到食堂里点了几分卤味,搬过来一边吃一边玩她的模拟人生。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阿蛮看着手机发了一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