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里衣,她看到从脖颈到胸口,再到他的手臂之上,都是如此。
元蘅虽一言不发,但是这种痛苦心照不宣地扯动了闻澈的心绪。
原来是看伤。
闻澈不由轻笑:“怎么?往常不见你疼疼我,知道我是容与了才开始心疼?元蘅,你好偏心啊。”
恃宠而骄这种词竟格外适合他。
元蘅被她哄笑了。
“对啊,我偏心,你当如何?”
闻澈俯下身将她压在梳妆铜镜边上,额头抵在她的肩颈处,声音低下来:“我会不高兴。”
“不都是你么?”
“就是不一样,旧事我想不起太多,总感觉和自己隔着很多很远,很不真实。”
他潮湿的眼睛盯着她,“你说,容与和我,你更喜欢谁?”
真是混起来半点道理都不讲。
元蘅抬手轻拧了他的耳垂,磨出一丝红痕来:“你好烦。”
“快说。”
故意与他反着来,元蘅的吐息洒在他的耳边,声线又缓又撩拨:“当然喜欢容与。容与温润知礼,举止有度,万不会像你这般不讲理,将人抵在此处不能动。”
抬起她的下颚,闻澈的眸色逐渐暗下去,带着点被她蛊惑的意味,撩起她肩上的发,俯首吻在她的唇瓣上,力道逐渐加重。直到她乱了声息,他才不悦道:“我不信,元蘅你重新答,你好好答!”
怎么会有人明目张胆吃自己的醋?
被吻出的旖旎氛围被凉风吹得更暧昧,她忽然回手拥住了他,唇若即若离地顺着那着疤痕,轻轻往下游移。
“元……”
他哑了声,半闭着双眸,试图将这种滋味和缓过来。
“还疼不疼?”
疤痕被吻得微热。
闻澈道:“很久之前就不疼了。”
元蘅的指尖抚摸着那些伤痕,道:“容与说过的话半真半假,总归是骗我多一些。如今想想,他可真没说过几句实话,害得我根本认不出他来。所以啊……我最喜欢阿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