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悫凝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絮儿有话说,其实这件事情,公主就能解决的,驸马是陪你过一辈子的人,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天天被人监视,住着别人的屋子,寄人篱下的感觉,就算是女人都受不了,天天受别人的白眼。公主,你怀孕以来,你的脾气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时不时就发火,驸马隐忍着,可是,这样却让下边的人以为,驸马惧怕公主,惧怕太后的力量,惧怕府中的眼线,谨小慎微的活着,所以,下边的人,都不拿驸马当主子。这些话,驸马从来没有对公主说过,那是不想让公主操心。刚刚公主你和驸马的对话,絮儿不小心都听到了,絮儿以为,这件事,驸马并没有错,而是公主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没有去做,公主,你再不去做,驸马就是别人的了。絮儿听门房的人说,驸马去了花楼。”絮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不顾旁边一直扯她袖子的小柳,固执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什么是花楼?”悫凝心中也有感触,陪自己一辈子的,确实是思佑。
“就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额,妓院。”絮儿脸色微微红了,毕竟还没有嫁人。
“什么?妓院?”悫凝紧皱眉头,“小柳,你师姐睡了吗?”
“师姐?还没睡呢!”小柳奇怪,怎么突然问道师姐了?
“你去告诉你师姐,换男装,去趟妓院,把王思佑给本宫带回来。”悫凝恼怒,妓院那里的女人,风骚无比,花魁什么的,也是绝顶姿色,思佑去了那里,惹得一身骚回来可怎么办啊。
“是,小柳这就去。”
…
过了一个时辰,大师姐无功而返,很抱歉的说道,“公主,我没有找到驸马,各个妓院,我都去过了,就是不见驸马的影子。”
“没有?”悫凝点了点头,笑着说,“没有就好,那就是没有去。好了,师姐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好。”大师姐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小柳,想着哪天给小柳把把脉,她脸色不怎么红润啊!
“小柳,你现在把下人们,都集中在本宫房门外,本宫有话要说。”悫凝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这些事,原来,思佑一直不高兴,一直的隐忍,不光是因为母后,还因为府里那群该死的下人,还有自己的脾气。
“絮儿,你去把笔墨拿来,本宫要书信一封给母后。”自己也该为思佑做点什么了,思佑付出了那么多,自己也该回报了。
悫凝拿絮儿递过来的笔,写道,“母后亲启,儿臣悫凝在景德镇一切安好,并诞下一女,名韵婉,孩子甚是乖巧,母后可安心。但,现今有一事,为难儿臣,让儿臣忧心不已,且会影响儿臣的一生,请母后为儿臣扫清障碍,为儿臣铺平未来路。。。。。”悫凝写了三页纸,言辞恳切,连夜派人送信,务必七日内送到。
“公主,府里的人都在房门口了。”小柳不知道悫凝要干什么,这么晚了,召集大家,等下怕是要惊动太夫人了。
悫凝披上衣服,由两人扶着,走到了门口,坐在了屏风后面,厉声说道,“你们统统给本宫跪下,自己掌嘴二十,小柳,絮儿,你们去监督,要是有人刷懒,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下两人都明白了,这是要为了驸马出去啊!“是,公主。”
下一刻,就听到“啪啪啪”打嘴巴的声音。
“公主,他们都打完了。”小柳上前说道。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自打嘴巴吧?就因为你们的眼里没有主仆之分,驸马乃是本宫的丈夫,哪里能容得贱民轻视,驸马仁善,在本宫有孕期间,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却变本加厉,实在是放肆,可是本宫却不能坐视不管,现今你们已经自己掌嘴了,但是,仍然不能这么算了,从今天起,你们统统不再是驸马府的人,带着你们的家眷,立刻离开景德镇,不得踏入,一经发现,你们私自返回,全家连坐,行绞刑以正法。”悫凝气的身都在发抖,思佑何其骄傲,现在为了自己,竟然要忍受这些贱民的闲气,不杀了他们,已经是开恩了。
悫凝不顾外面的呼天喊地,不顾那么人的求饶,让家将全部拖了出去。“小柳,去把母后派来的人都叫来吧!”
“是,公主。”
少顷
“臣等,参见公主。”
“你们是母后派来的人,本宫感激母后的关心,但是,现在已经不用你们保护了,你们现在马上收拾行囊,回长安复命。”悫凝不能做得太过,毕竟是母后派的人。
“这,公主,臣等奉太后之命,保护公主,驸马的安全,臣等这样回去,太后一定会惩处臣等的,请公主不要难为臣等。”
“本宫已经书信告知母后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明天早上,本宫就不想再看到你们了。”悫凝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护卫,凌护卫看到悫凝的眼色,按向腰间的宝剑,慢慢推出鞘,宝剑发出一声剑鸣。
“臣等现在就回去收拾行囊,臣等告退。”这些人,还想着保住自己的命,既然公主有令,那么就别对着干了,凌护卫的武功,这些人是有自知之明的,根本打不过。
天马上就要破晓了,王思佑推门进了屋,“思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