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抬腿在堵死洞口的巨石上蹬了几下,似乎在斟酌直接爆破的成功率,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退了回来。
“需要的时候我会吃。”他半弓着腰走过她身边,“你也应该清楚我不是会坐在原地等死的人。”
“……你确实不会。”阿芙拉怎么忘了呢,他是里德尔,怎么可能让自己真的陷入绝境?
只是这等待实在难熬,尽管他们彻夜使魔杖保持在荧光闪烁的状态,但阿芙拉猜可能是在险境中使用魔法的人太多了,他们根本检测不过来。
她甚至开始寄希望于蛇:“说真的,你能不能设法让它出去传个信?”
很显然里德尔觉得她在胡言乱语:“如果蛇能轻易训练出送信的功能,对角巷就会出现新的宠物去代替那些愚蠢的猫头鹰。”
不过,不知道阿芙拉哪句话提醒了他,里德尔倒真的盯着那条蛇凝视了许久。
他的举动让阿芙拉不寒而栗:“你别想着弄什么烤蛇肉,我是不会吃的。”
里德尔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阿芙拉也没有将巧克力全吃完,她留了一半装在口袋里。即便如此,感冒中铺天盖地袭来的倦意还是令她精神全无,而且她面临着更为糟糕的局面——她的伤口开始化脓了。
到了后半夜,阿芙拉又冷又昏沉,而且感觉全身的伤口都在疼。她仿佛在睡梦中难熬地呢喃了几句,又好像听见里德尔放了个什么咒语,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
随着又一个早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山洞,阿芙拉头昏脑涨地想睁开眼,可沉重的眼皮是那样难以控制。
她在恍惚中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世界的嘈杂之声重新灌入耳中,她却觉得那样亲切可爱,邓布利多的声音也在迷迷糊糊中传过来——
“她在发烧?我会带你们先去就近的防空洞,那里有医护人员,他们会照顾你们。”
“好的,教授。”这是里德尔的声音。
“等一下,汤姆。”
“还有事吗,教授?”
等到其他人率先走到前面后,邓布利多才重新开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里德尔,说道:“如果魔法部的检测没出错——你今天凌晨在这里使用了恶咒?确切地说,是最为严重的索命咒。”
里德尔看了一眼怀里沉睡的人,镇定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对一切咒语感兴趣,教授,而且我并没有对人使用它。更何况这只是权宜之法,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连续使用了近40个小时的荧光闪烁,事实证明它无法引起魔法部的注意,而阿芙拉的状况不容许我等下去。如果魔法部要因此传唤我,我会出庭。”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他一会儿:“事实上,你的确引起了魔法部的注意。但是很好,我听到了你正当的辩解,并且很高兴你是为了保护同伴才出此下策。在他们传唤你之前,我会设法周旋。”
“我深表感激。谢谢你,教授。”
邓布利多的神情难以捉摸:“你会把阿芙拉照顾好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