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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本能（第2页）

她说，“我俩很早就认识！”

“师父，你可要……”

花痴正要说什么，我拉住她，越过花痴，我的酒杯端到沈冰面前，“敬沈老师，喜提我哥们！”我干了。“花痴也得敬你师父啊……沈老师，还不知道，我们俩跟陈佳豪也算是从小玩起来的哈！这一杯是哥哥我敬沈老师！实在是大哥冒昧了！我干了。”花痴夺下我的酒杯，劝我不要再喝了。

沈冰端起她面前的酒，冲我说：“你们仨，佳豪跟我说过了！还有，子礼，我没跟你开玩笑，如果有来世，你换一匹飞马！现在已经晚了。”她仰起头，干了。像个女侠。

“沈老师的意思是：我呢也不是没答应你的请求，奈何法律只能一妻一夫？是这个意思吧？沈老师嫁人只看早晚？那我还是高估了沈老师了！沈老师，是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这小奶狗的兄弟啊？到时候，哥哥不吝嫁妆！”

她起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你真的爱他吗？”

她抽出手，拿了外套，先离开了……

花痴说，“原来，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事儿啊！你俩太背了！我也想我们家雷子了……”

……

（二）懊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但是还记得跟她说了什么，不觉又有些懊恼，我赶紧起来洗漱，准备早去跟她道个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老秦，她会不会回心转意……唉！想什么也是晚了！

我到地方的时候，大家也来得差不多了，坐下来，看着她，她已经在忙，我想跟她当面道歉，但是又觉得……说不上了，好像因为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个“判决书”，来到阳台，远远的看着她，给她发了信息：“沈老师，对不起，昨天是我冒失了！不要生我的气！”

她看了下手机，抬头看了下我，我有新消息：“好的，哥！”

……

如果没有遇见昨晚的事情，收到她叫我一声哥，和现在的心情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吧！

“下了班，我等你，单位旁边图书馆二楼咖啡厅，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等你。”

她能来，我已是欣喜，可是今天想跟她说的，我心里没有太多把握……更谈不上欣喜。

她的泼辣好像霎时全无，她把外套和电脑包放在旁边，自己款款坐下，灰色的毛衫，露出一圈白色的圆领，齐整整的一排扣子，安安静静的，面前的她瘦削到让人不忍心再追问她什么，她说她喝不了咖啡，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沈冰，我确实是从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就像我们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一样，每次我看到你正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像是我们爸妈那个年纪的感觉……我承认，之前没能先出现在你的优选里是我的不对，也知道现在这样跟你说，会让你难为，可我说想和你结婚也是真的，你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吗？我又问自己是不是我自己多心了？沈老师爱的人果真是陈佳豪？请你坦白跟我说！”

她抿了口水，放下水杯，两手扣放在膝盖上。她微微低下了头，耳边的头发垂下来，几乎遮盖住了她的脸。“贺子礼……我喜欢你，没错。那天你跟我说，我们先结婚后恋爱，我甚至觉得好酷！你看上去那么清澈，还有点痞，坦白来讲，你的到来，确实扰乱了我原有的……嗯……我很高兴能遇到你，遇到你，我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就像你说的，我们好像已经相处过很长时间了……所以不自觉地也会幻想……可是，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但是，都来不及了！”

“为什么来不及？！沈冰，你不要担心，遵从你自己的心，我和你一起去面对，去解决好吗？相信我！可以吗？”

“……来不及了子礼！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她转身把旁边的电脑交到我手上！跟我说：“请你替我把它收好！子礼，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一定要把它收好！这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它比我的命还重要！求你答应我子礼！”

我点头，忐忐忑忑地接过电脑包……她继续说：“不要试图去打开它，除非我遇到不测……”

“沈冰，对不起，我不知道叔叔……对不起！你？你！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在跟我作诀别？所有的事情都有转机，你今天也跟我说了你的心意，我就有数了，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起想办法，有我呢，哪怕只是等你都是可以的。千万不要做傻事，答应我！”

“子礼，我答应你！如果……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见到你第一眼就跟你说：我们结婚吧！”

“我……”

我的眼睛已经湿润，她也含着泪看着我：“子礼，这一世，我们不可能了！”

“沈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什么我听的句句是诀别？”

“子礼，我知道你的心，所以我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你，我相信你。我们就到这吧，我自私一点说，纠缠会对我不利！再见，子礼！”她起身，从我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