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佩涵回过神来,慌忙捂住陆厌的嘴,摇头道,“你不必如此,我信你。”
陆厌收回右手,握住林佩涵捂嘴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如此,林佩涵的双手都被陆厌牢牢地禁锢在了掌中,两人相对而立,林佩涵不可避免地与陆厌对视。
天色昏暗,街市已经没有来时的热闹了,偶尔才能见到几个行人,灯火也渐渐地熄弱。可这稀薄的亮光却将陆厌的黑眸映照得熠熠闪光。
“涵儿,我如今已经有了你,又怎会多看旁人一眼?”陆厌双目灼灼,他的耳根处有些发烫,但语气却真挚坚定。
那目光太过炙热,林佩涵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脸颊飞红,快速地偏开了头。
陆厌还在等林佩涵的回应,可静了片刻,林佩涵只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有些累了,我们快些回家吧!”话音刚落,便抽回了手,逃也似的奔向了马车。
陆厌愣了愣,望着林佩涵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有些迷惑。
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陆厌原先的设想中,林佩涵也许会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也许会故作镇定地掩饰羞涩,但最后都会投入自己的怀中。再怎么样,林佩涵也不该是这种逃避的态度。
难道是太过害羞了?
陆厌想不明白,也只好将诸般疑问都暂且抛之脑后,慢悠悠地跟上林佩涵。
林佩涵脚步很急,心跳声却比脚步还要急几分。她不是傻子,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陆厌的心意就算从未宣之于口,她也能感觉得到。
今日算得上是陆厌最直白的告白了,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对于陆厌,她一开始确实是把他当作续命的一味良药,可到如今,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林佩涵的心里很乱,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整理。因此,面对陆厌的真情流露,她只能暂时回避。
林佩涵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因为光线太过昏暗,她一时不察,被地上的一粒石子绊得踉跄了下。
林佩涵并未摔倒,巷口处伸出了一只臂膀,将她揽了过去。
“啊!”林佩涵的惊呼声只发出了短短的一个音节,便很快被止住了。
“是我。”熟悉的男声在林佩涵的耳边响起。
是去而复返的魏澈。
林佩涵扶着墙壁稳住了身体,她轻拍了拍胸膛,仍有些惊魂未定,但更多的则是说不上来的惧意。她颤声问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事?”
“我有一事不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折返,还请……陆夫人如实相告。”魏澈声音干涩,带着几分疏离与落寞。
林佩涵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一直以来她最担忧的就是和魏澈单独打交道了。林佩涵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却并未见陆厌的身影,她不禁暗怪自己刚刚不该走得这么快。
“陆夫人放心,我问清楚此事后就离去,绝不让你为难。”许是发觉了林佩涵的隐忧,魏澈率先打消了她的顾虑,只是声音中带上了冷意。
林佩涵咬了咬牙,道:“世子但说无妨。”
魏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直视着林佩涵的眼瞳,像是要把人心都看透一般:“你真的是林佩涵吗?”
林佩涵霎时睁大了双眸,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苍白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道:“我好像听不懂世子的话。”
可惜魏澈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林佩涵,早就将林佩涵的动作神态竟收入眼底。林佩涵不自然的反应无异于是证实了他心中那个疯狂荒诞的猜测。
从再次相遇开始,魏澈便觉得如今的林佩涵变化了许多,他当时只以为是林佩涵经历人生大变,性情也随之变化。可是那些过去十多年的小习惯,是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就完全更改的。
比如林佩涵曾经去庙里祈福诵经,在山中救过一只白狐,因此绝对不会穿白狐裘。再比如,他每年都会在初雪之日为林佩涵买她最喜爱的糖葫芦,可今日的林佩涵却对这糖葫芦半点不感兴趣。再有,林佩涵从来不会怕他的……
念及此处,魏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伸手用力地掐住了林佩涵的肩膀,眼眸猩红,近乎疯魔:“你究竟是谁?佩涵呢?我的佩涵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如今在哪里?”
魏澈想到江湖上流传过的易容术,一手掐住了林佩涵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地在林佩涵的下颌和脸颊的交界处搓弄,像是要硬生生地刮下一张皮来。
林佩涵吃痛,用力地捶打着魏澈,因为被掐着脖子,她甚至没有办法大声呼救。魏澈却依旧没有松手,好像完全迷失了神智,半分感觉不到林佩涵的痛苦挣扎。
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别是很大的,更不要说林佩涵的这具身体原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美人了。
林佩涵挣扎无果,却还没完全失了方寸。在现代的时候,她还学过一些简单的女子防身术。林佩涵微收了下颌,伸直了一只胳膊,转身快速地打在了魏澈的手上。
魏澈一时不察,被林佩涵一击即中,卸了力道。
林佩涵不敢停留,内心恐慌无比,极力稳住心神,头也没回地快速地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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