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霜雨深深的看了安言一眼,有些出乎意料安言会说出如此的话,根本不像这个年龄段的人。
良久,无语。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天赋试炼的确能看出一个人的潜力。”
片刻,宋霜雨只能说道,宋霜雨虽然觉得安言说的是事实,但是天赋试炼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价值,是不可或缺的。
“或许吧。”
安言不置可否,没有反驳,安言其实之所以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是受到了村里的李木匠的影响。
李木匠名为李班,人很善良,但话很少,与屠夫一样每天沉默不已,也只有村长与屠夫知道李木匠背后的事情。
那天正巧屠夫喝醉,安言顺势问了一句,屠夫就断断续续吐出一些话。
据屠夫所言,李班木匠家庭出身,家境极为贫寒,与屠夫互为邻居,但是李班自幼便弱同龄人一头,人家已经能吸收灵气了,自己连武者都达不到,很是愚笨。
但李木匠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努力,终于在十五岁那年成为了武者,随后便参与了官府发布的试炼。
随后在这一场的试炼中,李木匠的一生发生了改变。
李木匠与一名官学子弟发生冲突,李木匠被打致重伤,扔其在异兽山脉中,如不是同村人救助,李木匠恐怕已经沦为异兽饱腹之物。
随后其父母上官府求个公道,却被殴打致重残,翌日,屠母上京为李家喊冤,竟因其不符合规矩,被皂吏驱赶轰出。
当天夜晚,李父李母莫名暴毙其家中,仵作鉴定其死因后,宣称是死其厥脱,而李木匠因在屠夫家养伤,反而躲过一劫
李木匠看着已经惨死的父母,跪在地上,心中无比悲愤,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一介草民,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神通者,李木匠面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完整庞大的势力。
自此之后,李木匠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屠夫也不知他去了哪里,甚至不知生死。
直到百年后的某一天,李木匠终于晚器大成,以七源境回归,一手伐天锤裹挟无可匹敌之姿杀进那让他父母重伤的县府内。
但是百年了,当初的知县都换了一批又一批,哪还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早就尘归尘,土归土。
现任知县哆哆嗦嗦的将当年的卷宗翻出,根本找不到相关内容。
但是李木匠怎可能就此罢了,自己的仇与恨必须以血来冲刷。
在李木匠的调查下还是找到了一丝线索,便是当时的仵作,没错,那杵作还没有死去。
虽然已经垂垂老矣,但还是叹着气说出了当年的一些真相,包括为何李木匠被重伤,以及其父母被迫害的背后原因。
李木匠听后,没有暴怒与悲愤,空洞的眼神看向一个地方。
李木匠没有杀掉杵作,那时的杵作也与自己一样,反抗不了,都只是上层的牺牲品。
但是杵作说完后,当场碎元自尽,李木匠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将杵作埋葬好。
杵作其实一直在等待着李木匠回来,那时,杵作被逼无奈,隐瞒了百年的真相,这件事如针尖一般不断扎在其心里。
原本以为自己会带着这份罪孽死去,终于在仅剩的生命时光中,等到了李木匠,并且以最强的姿态归来。
杵作也终于能放下执念,含笑而终。
故事到这就中断了,屠夫醉了过去,在安言不断的催促摇晃的追问下,屠夫只说出最后的结果。
那就是从朝廷派来七大国公来追捕李木匠,最终屠夫挺身而出,为其挡住其中四大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