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盈盈似是觉得自己戳到洛莺痛处,越发嚣张,从前她就不明白,父皇母后为何对洛风谷的人那般礼待,不过就是住在山里的一群粗鄙之人,还想让二哥娶她,哼,现下她拍了许多藏品终于在洛莺跟前扬眉吐气一番,甚是得意。
叶云栖正欲上前,纳兰澈先她一步,挡在洛莺面前。
“祸从口出,姑娘还是谨言慎行得好,洛莺如今是我的未婚夫人,你这般口无遮拦,莫要怪我不客气。”
纳兰澈身姿颀长的,低眸凝着楼盈盈,那可是燕赤的王爷,冷下一张的脸的时候,矜贵万分,浑身满是小国无法比拟的桀骜。
洛莺眼眸微动,心中带起几分愉悦。
“哼,”楼盈盈被看得心里一毛,嘴硬道:“洛莺,你还未与我兄长解除婚约,便在外勾三搭四,我今日便回去告诉家中父母,非要你们洛风谷给个说法,你给我等着!”
洛莺不以为然,“那便麻烦跑腿了,省了我通知他。”
楼盈盈一跺脚,气恼地翻身上马,带着手下急匆匆离去。
叶云栖拉过洛莺的手,婚约一事她早前听洛莺说过,呵,别说是解除婚约,她断然是要那楼泽霄给姐姐道歉!
四人坐上马车,回了客栈。
秦执安排影卫和死士盯着楼盈盈,在海棠郡和楼铃国之间探查,面上便当作不知,避免打草惊蛇。
入夜,客栈送了热水上来,叶云栖去屏风后沐浴。
出来时,瞧见秦执带着朝朝、暮暮在床榻上玩,他手里拿着一本兵书,正讲到空城之计,两个小宝宝什么也听不懂,踢着小脚哈欠连天。
叶云栖无言,擦着长发坐到床边,“将军给宝宝念兵书,这不是天方夜谭。”
“……”
秦执接过她的帕子,给人擦头发,“我秦执的孩子,自然是出生便能听懂兵书。”
“是是是,能听懂,只是听瞌睡了,”她弯腰抱起朝朝,小豆丁长得白白肉肉,知道是娘亲抱着自己,咧开小嘴露出粉粉的牙床笑着。
“我们哥哥怎么这么乖呀,又笑了,”叶云栖逗着他,闻着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不舍得放下。
暮暮揣着小脚丫,似乎觉得娘亲没有抱自己,小眉头蹙着,憋着小嘴要哭,秦执眼疾手快地捞起女儿。
“小醋精,你俩都别抢,栖儿是我的。”
叶云栖摇头,给俩孩子喂饱了,才让秦执送去吴嬷嬷那。
等到秦执回来时,她已擦干了头发,开口道:“今日楼盈盈身边那人,我一直觉得有些眼熟……”
秦执接过帕子,挂到一旁,沉吟片刻,别别扭扭嘟囔,“是文世倾。”
“呃……”
叶云栖一顿,难怪觉得自家将军今日回来就有些奇怪,原来是文世倾,这文家人也真是,哪里都有他们的份。
“去年那铸币的模具,是户部负责销毁,当时户部掌事还是文耀的人,定然是私藏了模具。”
叶云栖思索道:“如今他跑到楼铃国,难道是想得到楼铃国的庇护?呵,若是楼铃国国主知道我们燕赤通缉的人,竟然勾上了楼三公主,会怎么想?”